大了豈不是個妖精……”說著,李琨生生的嚥了口口水,伸手就朝蝶衣的臉上摸去。
“你膽敢碰我?”蝶衣一聲清斥,身子一掙扎,一塊腰牌就掉了下來。
李琨撿起腰牌,仔細看了看,臉色頓時一變,這錦衣衛的腰牌他如何能不認識?於是又托住了蝶衣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遍,忽然失聲叫道:“我知道你是哪個了?宴會的時候站在沈子成旁邊的就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女子!”
“知道就快點放了我,或許還有一條活路,不然的話,錦衣衛必將你滿門抄斬!”蝶衣急忙恫嚇道。
李琨冷笑道:“錦衣衛有沒有本事將我滿門抄斬,那可難說的很呢。不過,你是錦衣衛的番子,老子就換個法子炮製你。我是個孝子,老爺子很久沒有新鮮口糧了。這些日子看他精神萎頓,實在辛苦的很。正好你年紀小小,觀你身段應該還是個處子之身。好!你就等好了吧……”
蝶衣想起地窖裡那些粼粼白骨,想起那位老婆婆的話,沒想到李雍果然吃人。頓時又怕又急,失聲叫道:“你好大的膽子……你……”
李琨冷冰冰的看著蝶衣:“這兒,我說了算,莫說殺了你,就算是把你大卸八塊也沒人知道。”
寂靜的深夜裡傳來李雍的咳嗽聲,李琨還真沒說錯,他倒真是個孝子,便瞪了蝶衣一眼,朝李雍的房間走去。蝶衣驚出一身冷汗,但是自知身陷虎穴,九死一生,但是現在人被掛在屋頂上,卻也無計可施,用力一掙,只覺得手上腳上被捆得結結實實,掙扎不得,只得暗暗叫苦。
殊不知李琨也是出了一身冷汗,他一貫做事都頗為小心,家中這個地窖也是為了方便處理那些小孩的屍體。畢竟已經被砸開腦袋,挖了心肝出來,再抬出守禦所,不太方便。這個地道的機關,有個鈴鐺一直連到李琨的床頭,若是機關一動,李琨立刻就能知道。他卻如何不驚?錦衣衛居然出動人手來家中查訪了!這還是一件大麻煩呢!
越想越是不對,李琨索性罵道:“得了,給老爺子吃了乾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整個揚州的官兒都捆在一起呢,要死,都死了吧!”
…………
沈子成看著桌上的一封書信,愣愣呆。信是蝶衣寫的,只有兩行字:我再去談談那些官兒家去,你們等我回來!
“你可曾見到蝶衣姑娘出去麼?”沈子成一扭頭看到常森走了進來,立刻問道。
常森搖了搖頭:“她身手了得,若是真要出去的話,想瞞著咱們,卻是誰也看不到的!”
其實常森說得不錯,蝶衣就是個神偷,要想混出去根本不是一件難事。沈子成一跺腳,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壞了,這下要糟糕!”
沈子成想到現在蝶衣的身份不明,還不知道是不是朱元璋恩人的女兒,但若是蝶衣一死,那就死無對證。到時候朱元璋就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時候自己只怕說破了喉嚨也沒有敢相信自己。不但自己要倒黴,說不定還要拖著沈家上下一起完蛋。這個蝶衣……給自己闖禍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麼危險。
只不過沈子成這份做作落在常森眼中卻有不同,他看向沈子成的眼光也帶了幾分曖昧的意味,只以為沈子成還喜歡蝶衣這樣年紀幼小的女孩,如今見她不辭而別,自然是驚慌失措,多少有些難過的。常森悠悠搖了搖頭,心中嘆道:“沒想到鎮撫大人還好這一口!”
沈子成卻不知道常森心中轉的那些齷齪念頭,急忙吩咐道:“馬上把番子們都派出去,就算把揚州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蝶衣給我找回來。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看到常森站在那兒不以為然,沈子成又不能對他說破蝶衣可能的身份,只能連哄帶趕的將常森趕了出去。轉念一想還是不穩妥,也不知道蝶衣到底是去哪個官兒家中探訪去了。當下收拾一番,吩咐番子帶路,沈子成只帶了五六個人便朝揚州府衙走去,這兒畢竟是蘇乙木的地頭,必要的時候透露一星半點蝶衣的身份,叫他去找的話,總比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找要方便的多了。
街上已經是黑燈瞎火,遠遠能聽見巡夜的更夫叫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那一記記梆子聲,就像是敲打在沈子成的心中,更是心急如焚。好容易趕到府衙,噼裡啪啦就砸開了府衙的大門,只見看門的漢子揉了揉眼睛開了門:“夜裡不受案子,明兒請早吧!”
“早你奶奶個頭!”沈子成飛起一腳將門踢開,那人愣了一下,驚呼起來:“有人闖府衙啦……”
“再叫就把你舌頭扒了!”幾個番子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