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靈王和雷之靈王為最。
靈族一旦覺醒,就會避世而居,即使外出遊歷,也不會對人類與妖怪們多加干涉。因為靈族從山川林海孕育而生,是自然之基石,尤以靈王為甚。每一位靈王的隕落,都會引發滅世之動盪。名為瑪瑙的火之靈王,初生不久便外出遊歷,卻被妖怪們識出真身,被追趕分食,妖怪們因此妖力大增,成為一方強盛。然而,火之靈王的死去,導致自然不穩,是年,最大火山不死山(富士山)大爆發,煙塵漫天,熔漿遍地,所經之地如現世地獄。也因此,另一位火之靈王,真夏,對妖怪們厭惡非常,以一己之力消滅了無數妖怪,幾欲入魔,天地亦為之色變,甚至連靈族們都無法忍耐弒殺成性的真夏,於是,大妖怪們聯合部分靈族,將其封印在八層地獄之中,以獄火將之圍困。
除了水之靈王外,其餘四位靈王都是相伴而生,但並非同時同地而生,就比如瑪瑙死去時,真夏才覺醒不久,兩人甚至素未謀面,尚未來得及相見,瑪瑙就被妖怪們殺死了;同屬性的靈王間與生俱來的羈絆讓真夏對瑪瑙死前的痛苦與絕望感同身受,因而對妖怪們展開了瘋狂的報復。若非彼時真夏不在瑪瑙身邊,以真夏強橫的實力,根本沒有妖怪敢覬覦瑪瑙。至於水之靈王,作為唯一一個單獨而生、沒有伴生伴侶的靈王,歷來與海族交好,甚至有水之靈王以真龍為伴。
隨著傳承記憶的覺醒,她終於以身邊的蓮之花為本體,擁有了有形的身體,從黑暗中一步步走出,直到看見遠處盡頭的日光,回頭時,才意識到,那片黑暗,不過是山腹中的深穴而已。而那間或灑落的日月之芒,就是每日的正午或者每夜的深月之光。
循著靈族渴望著族人的記憶與本能,她向靈族的聚集之地,也是他們的聖地走去。一路之上並不平靜。人類畏懼著她的銀髮綠眼,有不明事理的法師甚至想要將她消滅,她無動於衷地走開,人類的力量還不足以傷害她絲毫;而妖怪們也垂涎著她的血肉肆無忌憚地攻擊著她,卻被她毫不留情的殺死,但是妖怪們來勢洶洶,鋪天蓋地的妖怪源源不絕地攻擊著她,讓她幾乎力竭。她咬唇,想到了那個同樣因為妖怪的貪婪而痛苦死去並被殘忍分食的瑪瑙,綠眼中是仇恨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她心中湧起無限的不甘與憤怒,完全理解著那個被封印的火之靈王真夏的感受。
她以為她會喪命於此。
前方圍攻著她的妖怪們忽然如潮水般散開,畏懼而恭敬地為那個從容走過的銀髮妖怪讓開了道路。銀髮妖怪面無表情地與她擦肩而過,一隻跌跌撞撞的綠面板小妖怪緊緊跟隨著他。靈族少女和妖怪們的戰鬥彷彿都在此刻停下,靜靜地等著這個妖怪離開。她心中掙扎片刻,終於沒有開口求救。畢竟,這個看似無慾無求的妖怪在本質上和那些圍攻著她的妖怪們是一樣的,又怎會幫助她對付那些渴求著她血肉的妖怪。
少女倔強地站在原處,背脊挺的筆直,因長時間的戰鬥而黯淡的翡翠色眼眸,在短暫的戰鬥間隙中,隨著靈力的緩慢恢復而重新燃起了光芒。不戰鬥到最後一刻,她絕不會放棄。少女的嘴角揚起一抹決然的笑意,所有想要吃掉她的妖怪,她都會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靈族生而即有的靈術在她手中漸漸凝聚,那是她傾盡全力、同歸於盡的一擊。
走出了妖怪們包圍圈的銀髮犬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那重新開始的激烈戰鬥。
“殺生丸大人,怎麼了?”名為邪見的綠皮小妖怪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不應該死在那些雜碎手裡。”殺生丸淡淡回道,假以時日,那個靈族女孩一定會成長到非同一般的強大,她所需要的只是時間。但是,這並非是殺生丸動手的理由,除了犬夜叉,殺生丸對其他任何人的強大與否都無動於衷,他動手的真正理由,也許是那少女眼中純然的生機和平靜下的堅強,像那些他曾經見過的所有或人類或妖怪女子的堅強聰慧,自由不屈,單純而執著。銀髮的犬妖從腰間拔出了爆碎牙,輕輕一揮,他的奧義就從刀中釋放,蒼龍向包圍著少女的妖怪們撲去,擋在兩人間的所有妖怪瞬間飛灰煙滅。
“你…”少女驚訝地睜大了翠色的明眸,眼中是無法掩飾的驚詫。
“殺生丸!你要干涉我們的事情嗎!”比她更吃驚的則是那些奇形怪狀、猙獰盤踞著的妖怪們,他們語中難掩憤怒,又帶著淡淡的心虛,只以為殺生丸要與他們爭奪這個能讓妖怪妖力大漲的血肉靈體。妖怪們雖有不甘,但是他們同時也久聞殺生丸的赫赫戰力,因而絲毫不敢與他爭鋒相對,只敢故作強盛,企圖逼退殺生丸,或者,能從殺生丸口中分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