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的等待,也足以讓殺生丸微微觸動,所以他第一次正眼看著這個跪伏在他身前,卻仰頭用力將他看入眼中的小妖怪,他過去從未經心的小妖怪。

***

久違的友人還有菖蒲,紅棕色的雙馬尾上簪著一朵菖蒲花,背上披著白色皮毛的小披風,妖狼族少女一如往昔般明麗可愛。五十年的時間對妖怪而言確實不那麼鮮明,所以無論是菖蒲、邪見還是雲奈,或者是殺生丸和菡,看似和過去都沒有差別,然而每個人知道自己變了。

“菡…”激動的重逢之後,菖蒲就有些支支吾吾了,那個恐懼著答案的問題。

菡難過地看著菖蒲,微微搖頭。

當時菖蒲能為他們取得妖狼族的守墓人信物黑曜石的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妖狼族的人相信殺生丸有能力將失蹤在禁地的妖狼族人帶回,但事實恐怕大概不得不讓他們失望了。

在那片大地上游走的幾年中,菡確實打聽過外界之人到這裡的情況,但是,收集的訊息越多越讓她心驚。外界之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幾乎十不存一。即使少數掙扎著活下來的,也並非妖狼族,甚至有些妖怪還嘲笑道“妖狼族是那些血肉鮮美的狼妖嗎”這樣讓菡憤怒的話,那是她友人的族類。菡只能歉疚地看著菖蒲。

菖蒲強打精神,露出一個勉力撐起的微笑。 對這個結果她已有心理準備,在妖狼族發現禁地動靜趕過去,只看到菡和殺生丸兩人從禁地中慢慢走出,沒有看到曾經去往禁地的妖狼族人時,菖蒲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預感,所有並沒有太大的失望,只是,到底難掩傷心。

“菖蒲…”菡有些語塞,想安慰友人又不知如何說起,只能用力地握住少女的雙手,希望菖蒲能振作起來。

“沒事。”菖蒲苦澀道,作為妖狼族長老的孫女,她對妖狼族有種天生的使命感。特別是自父親去世後,沒錯,菖蒲的父親薩雷在殺生丸和菡前往禁地不久就去世了,而妖狼族的下一任首領到現在都沒有決定,可以說現在的妖狼族正面臨著四分五裂、空前散亂的窘境,而曾經能夠前往禁地的無不是妖狼族的強者,其中不乏他們北山這一支的,如果他們能夠順利出來,對妖狼族的團結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可是這種渺小的希望卻落空了,所以多少有些失望。

和菖蒲一起見過妖狼族的長老後,殺生丸和菡就帶著邪見和雲奈離開了。在此刻妖狼族內部動盪不平的時候,兩人身為外族人不宜多留,否則即使是菖蒲的友人,也會為菖蒲帶來壓力——甚至其中不少狼妖們依然看好菖蒲和殺生丸的聯姻,所以為了避嫌,殺生丸和菡也不得不盡快離開。

菖蒲與菡的友誼當然並沒有被這種聲音影響,兩人都清楚彼此的心意,菖蒲一直在等自己能夠真正長大,下山,成為意中人鋼牙的新娘。少女們的友誼在無聲的默契中越發堅固。

事實上,菖蒲甚至想要和菡一起下山去尋找鋼牙,只是被她爺爺阻止了。妖狼族的長老認為,現在的菖蒲遠不到能獨自下山的地步,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會讓菖蒲未真正長大前過早下山的。所以兩個女孩只能依依不捨地告別了。

***

在菡與菖蒲相擁而談時,殺生丸也和菖蒲的爺爺,妖狼族的長老進行了一場秘密的談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談話,以妖狼族現在的掌權者的身份和西國未來統領的身份。

對天若日子最後的一番話,殺生丸心中確實在意。無論他看似多麼冷淡冷漠,但只要他是西國未來的繼承者,就勢必會關心會影響整個妖怪族群的大事。這是他身為未來統領的本能。對大將而言,這是一種守護之心;但對殺生丸,這是他永不推卸的責任感。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年長睿智的妖狼族長老對此也沒有更多的訊息。滅族的傳言自古就有,但是人類中同樣有人類會滅族的傳說,但這也只是模糊不清的遙遠傳說,沒有明顯跡象的情況下,不足為意。

而這五十年中,大事或許有,但是遠非能使妖怪們族滅的地步。首先,是有名為八雲紫的大妖怪創立了一個虛與實的境界,據說能夠接納各種妖怪,但是沒有得到證實,妖怪們也不敢貿然輕舉妄動;其次,如果八雲紫的目的是將人類與妖怪界限更區別出來的話,另一個妖怪,名為煙羅的白狐之女則正好相反,白狐之女似乎對人類特別瞭解,與人類中的大名們也有著相當的來往,甚至企圖利用戰爭拉攏人類的大名們,在人類與妖怪間取得一個平衡,獲得被人類承認的高貴身份,據說她幾乎影響了人類最高統治者,被稱為天皇的人類掌權者的地位,左右了皇位的繼承,可惜的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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