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殺殺好~ ( ̄ˇ ̄)
☆、時之矢(五)
還能更強,還有更強的招式,但那如薄冰般的一線,卻總是無法突破。
殺生丸撫過青冥仭鋒利的劍身,心中湧起淡淡的不甘。
***
如果說第一次擊殺黑嘯是因為運氣,那麼後續的無數戰鬥就是血鑄成的存活。
一次次,浴血而戰,與那些妖力強大的妖怪們殊死搏鬥,站到最後的,就是殺生丸。
就是在這種戰鬥中,殺生丸慢慢地冷酷起來,強大猶如最精密的器械,如果沒有身後那個少女的話,也許他已經徹底迷失在力量與戰鬥的快/感中了。
這片曠野有多大。不知道。
這條通往禁地的路有多長。不知道。
有多少來襲的妖怪死在他手下。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少女。
全心全意信賴著他的少女。
偎依在他懷中小憩的少女。
為他溫柔清洗傷口的少女。
每次回頭,四目對視的瞬間,少女嘴角的溫暖笑意是撫慰沸騰妖血的唯一良藥。
***
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禁地,這片土地上突兀出現的龐大石制建築物。
踏上一個個時間久遠、佈滿青苔的厚重石頭階梯,才走到那扇巨大的繪有雙蟒的石門前。
菡微微抬頭,殺生丸愈發冰冷的眼中是無情的肅殺之氣,讓她背脊陣陣發涼。
她已經越來越後悔來到這個地方了,這個遍地妖怪的修羅場。
殺生丸的手貼上石門,石門無聲無息地向裡開啟,露出漆黑不見光的內室。
“誰。”嘶啞粗糲、彷彿千百年沒有說話的聲音從內部傳來。
穿著輕鎧的人類男人慢慢走出,連關節都好像鏽蝕掉的男人,卻擁有著驚人的氣勢。
犬妖和少女都沒有出聲,任男人從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這是對強者的尊敬。
男子越走越近,漸漸顯露出他的全貌,頭髮烏黑而略凌亂,額間是黑銅護額,但護額上的字跡早已磨損難辨,護額下是毫無生氣的深紫色雙眸,眸色黯淡,毫無精神,卻絲毫不敢令人小覷。男人的腰間同樣配著長劍,但連刀鞘都已鏽跡斑斑。
殺生丸身側的利刃輕輕顫動,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這是…”男人雙眼一亮,宛如看到許久不見又再次相逢的戀人,周身一振。
殺生丸眉頭微皺,將一直溫馴的佩劍從腰側拔出,劍身劃過一道青芒,漸漸浮現出如龍似的雲紋,紋理微黯,卻不掩其鋒芒。
“青冥…”男子喃喃道,愛惜地撫過劍身,第一次正眼看向犬妖,“你的劍?”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殺生丸第一次開口道,高傲如他不屑去奪他人之劍。
男子笑著搖搖頭,對殺生丸說道,“叫我冢吧,妖怪,你叫什麼名字。”
殺生丸沒有計較男子的無理,這是強者的權利,“殺生丸。”
“看在你把青冥帶來的份上,出劍吧。”冢隨意地說道,姿態一如先前的閒散,但臉上早已滄桑盡退,隱隱顯露出曾經的傲氣和霸氣。
殺生丸聞言,乾脆地舉劍一揮,最強的妖氣劍壓帶著雷電之勢向男人掃去。
冢矮身一避,從容悠然,彷彿並不在避殺生丸的傷人之劍。
殺生丸皺起眉,這個男人,至此,連劍都沒有拔出。
看著殺生丸臉上淡淡的不滿,冢終於拔出了他腰間的佩劍。
劍如其鞘,同樣鏽跡斑斑,但是殺生丸卻絲毫沒有小看。父親的鐵碎牙,在沒有妖化之前,也是一把看似生鏽破爛的鐵刀。
殺生丸抬劍劈去,被冢輕易擋下。那把鏽刀仍然是那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見男人用這麼一把破刀擋下了他的攻擊,殺生丸眉峰更是緊蹙,下手更加凌厲。
“劍式不錯。”來回擋過幾次殺生丸的劈砍,冢才輕輕讚歎道,“只是,遠遠不夠!”悠閒的語氣瞬間凌厲,手下只守不攻的鏽劍也開始慢慢出招。明明是肉眼可見的動作,卻依然讓人覺得避無可避。
這是殺生丸從未見過的劍術。不是至強的妖力與至強的招式的配合,而是一種全新的劍術。“用你最強的攻擊!你的攻擊只到這種地步嗎殺生丸!”冢大聲喊道。
青冥劍在殺生丸手下不斷散發出青色的光暈,不只是見到主人的興奮,還有痛快淋漓戰鬥的興奮。這是一把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