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小孩心中的恐懼與怨恨誕生的妖怪。那些被拋棄在森林中的老人和孩子,以及迷途的旅人,許多都被潛入林中的附近村民悄悄殺死,奪走身上所有的財物。在這種被拋棄、被殺死的不甘,以及後來的自殺者的絕望中,她誕生了。村民們將鏡子放置在林中,來告誡欲前往其中自盡之人。可惜,即使那些人略有悔意,也會被她毫不猶豫地殺死。人類臨死前的怨念壯大的不只是她,還有這片林中的鏡子。光潔的鏡面上,倒映著兇殺者和被殺者的殘忍與掙扎,倒映著自盡之人懸掛在樹枝上的身影。吸收著人類臨死前爆發的力量的鏡子,終於化為了可反射並放大負面力量的生命之鏡。
然而,讓她脫胎換骨的,卻是那個不自量力的天女。可笑的天女啊,在林中毫不防備的沐浴,作為武器與防具的天之羽衣被貪婪的人類偷走,於是只能手無縛雞之力地被她吞噬,她終於獲得了不老不死的美麗身軀,繼承了天女美好的名字,神久夜,以及天人控制時間的能力。只要能拿回那件天之羽衣。
可惜,貪婪的人類卻也有著小聰明。得到至寶的那個人類男子意識到了天之羽衣的價值,在得到羽衣的那一刻,就迅速從迷幻之林逃走,遠遠地離開了這個不祥之地。不過,她,神久夜,是不會放過他的。神久夜殺死了附近村莊的所有村民,她用鏡子拷問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仍然一無所獲,卻引來了強大的對手。
殺生丸循著邪氣來到了詭異的迷幻之林,菡一如既往地跟隨著他。身後則是無視犬妖冰冷的側臉,含笑跟上,與菡互相交換彼此遊歷心得的人類法師。
殺生丸無意於和弱小的人類計較,只是跟隨而已,當然,如果遇到危險,殺生丸也不會救他。至於邪見,一直碎碎念著“卑賤的人類”,然後被菡放下的雲奈撲倒。在這方面,菡發現雲奈對邪見有著天生的剋制作用。
幽深的森林中,一行人徐徐行進。走在最前方的殺生丸永遠是那般看似冷淡從容的姿態,身後是不停回頭、汗流浹背的邪見,邪見旁邊是努力和邪見說話的雲奈,當然邪見不想理它,最後才是菡和法師彌迦,兩個久別的友人。
許久不見的法師,在除妖的過程中,並非一帆風順的。至少,在他的右手,永遠留下了詛咒的風穴。雖然是最終致命的詛咒,但至少在此之前,也能作為額外武器而使用。彌迦是這麼解釋著手上的風穴的。臉上的輕鬆,完全看不出日後必然要面對的必死的命運。
菡想為他破除詛咒,可是封印容易,封印詛咒卻不易。菡至今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將殺生丸手上的冰之詛咒封印的。而且,藥婆婆說,菡本身的力量就對那個詛咒有天然的剋制,所以才僥倖成功。無論如何,這種成功是不可複製的。
所以,最後,菡能贈與她友人的,不過是一串有封印能力的念珠而已。準確的說,不是封印,而是剋制。在與百足的戰鬥後,菡曾捏碎過一顆舍利。舍利雖然因此被破壞,其中的佛力,比法力更精純的力量,卻留在了菡的身體中。在藥婆婆的指導下,菡曾經嘗試過使用這種力量,但是卻很難成功。大概與佛力並不屬於她本身的力量也有關吧。但是,將佛力慢慢傾注在唸珠中,這她還是做得到的。於是,少女用心加持過的念珠代替了友人手上原本的念珠。菡知道這串念珠與原來的相差無幾,但法師仍微笑著收下了,大概,是珍惜著兩人間簡短卻共患難過的友誼吧。
黑夜的帷幕悄悄拉下,妖異的滿月再度出現。
殺生丸微微皺眉,將內沸騰的妖怪之血強行壓抑下。這輪詭異的紅色滿月,比真正的月亮更能喚起妖怪血液中的本性。越是強大的妖怪,受到的影響越大。
三人是沿著北麓慢慢進入富士山域的,不死山的北面正是有名的富士五湖,河口湖、山中湖、西湖、本棲湖、精進湖,本來碧波盪漾的湖面此刻卻完全靜止,宛若一潭死水,不見絲毫波瀾。法師蹲下身,完好的右手伸入湖中,一一感應過這五湖後,才謹慎道,“這五個湖已經成為結印陣的一部分了。”結印陣是陰陽術中的一部分,彌迦並不修習此道,但由於交遊廣闊,對此也有所瞭解。
在彌迦的感知中,山中湖已經成為了金基,精進湖是木基,本棲湖是火基,河口湖是土基,西湖是水基,五湖構成了陰陽術中的“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只要有陣心,這就是一個完美的陣法,而且是以五湖為基石的強大陣法。彌迦不敢幾乎可以想象,這個陣法一旦被開啟,一定會對整個世界產生巨大的影響。
殺生丸和菡站在彌迦身邊,即使兩人不通陰陽之術,但也能感受到陣法安靜卻強大的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