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爭吵,實在太罪過了。”
“喂!”犬夜叉不滿道,誰跟這傢伙是兄弟,只是同一個老爸而已。
“那個法師…”殺生丸微微眯起了眼,這個法師與五十年前那個人類法師如此相似。
“受死吧!”彌勒大喊一聲,解開了右手封印的念珠,吞噬一切的風穴被開啟了。
“果然…”殺生丸眉毛一挑,向後一躍,將鐵碎牙插入地上,但是還是漸漸向風穴移去。那個法師的風穴能容納萬物,即使是巨大如惡鬼,也在被漸漸吸入。
“法力,是風穴!”七寶興奮地喊道,只要有風穴在,殺生丸什麼的,全都不用放在眼裡。
“彌勒法師好厲害!”戈薇毫不猶豫地讚美法師,“嗯,犬夜叉也很厲害。”這是安撫。
“不用假惺惺的說也可以。”覺得說了還不如不說的犬夜叉。
“去吧!”少女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靈力凝成的亮白色長箭破空而出,向風穴射去。
“這是…”戈薇驚訝地喊道,和破魔箭如此相似的光芒,“封印之箭!法師大人,請小心!”
長箭順風射入彌勒的風穴之中,彌勒手中的風穴漸漸消失,只留一片光潔的手掌心,除了彌勒自我封印外無法破解的風穴第一次被外力封印,“這個…”彌勒驚訝不已。
“法師,風穴使用的越大,詛咒的效果越強烈吧,這個封印只是暫時的。”站在高處的少女垂下了握弓的手,“五十年前的妖怪,至今還沒殺死嗎?”
“你,你是誰!”彌勒激動道,難道她和奈落有關係,所以才知道風穴是詛咒,不是法力。
“彌迦,是你何人。”少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
“祖上並無此人。”彌勒想了想,肯定道。
“那你手上的念珠是從哪裡得到的。”菡皺眉,還有其他人也被詛咒了嗎。
“家族傳承,用來封印風穴的念珠而已。”彌勒謹慎道,其實據說是祖父的友人所贈。
家族傳承…是說他已經是他們家族的唯一一人了嗎…
菡失望地看著那與曾經的友人相似的面容,懷念而沉默著。
***
不久後,彌勒回到夢心寺,向爺爺的至交夢心和尚詢問祖上的事情。
夢心和尚嘆了口氣,將彌迦被風穴吸入前,囑咐他一定要燒掉的那捲畫軸遞給彌勒。
這卷畫軸,夢心和尚從未開啟,一如彌迦作畫後就將之永遠捲上,再未展開,只是有時盯著那捲化作的神情,是寧靜,也是淡淡的想念。
彌勒第一次知道這卷畫軸,鄭重地接過,雖然應該尊重爺爺的遺志,將它徹底燒掉,但是,心中強烈的好奇讓彌迦不由自主地展開了那捲長畫。
畫中是黑髮黑眸的俏麗巫女,微微笑起的臉龐上,是猶帶天真的溫柔雅緻,白衣紅袴的聖潔巫女服穿在她的身上,卻像彷彿配不上她的容顏一般,悄聲失色。
“這是…”彌勒手一抖,畫卷從他手中掉落,其中半幅落入了水中,展現了另一幅畫面。
彌勒與夢心和尚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將畫卷完全浸入水中。
清純美貌的巫女從畫卷上完全消失,另一個身影漸漸從畫面浮現。
銀髮如瀑,綠眸如星,額間是若隱若現的妖紋,瓊鼻櫻唇,少女精緻秀美的臉龐是極淡極淺的笑意,是純然無邪,也是天真的羞澀,是超凡出塵,是見者望俗,宛若神女。少女身著的白底暗紋的和服,連衣角的每一處褶皺都清晰可辨,隱晦地表露出作畫人的心意。如果先前的巫女是一個美麗的不似凡人的人間少女,那眼前的就是如夢似幻的悠長夢境,那種不真實的美麗,如山嵐,如雲霧,如天上不可摘的星,如水中不可觸的月,因脆弱而美麗,因虛幻而永恆。
“是她…”彌勒低低道。如果那個秀雅的巫女還讓他有所猶疑,那後者就是確認與肯定了。
“彌勒見到她了嗎?”夢心和尚看著在水中微微浮動的畫卷,彷彿連畫上的少女都生動起來。
“是。”彌勒將畫軸從水中取出,畫卷在陽光下慢慢乾透,少女的身形也漸漸隱去。
“大師,我們將它燒了吧。”彌勒輕聲說道,彷彿看見從未見過的祖父,含笑地看著他。
“唉,也好。”夢心嘆了口氣,望向天空,又看到了那個時常看著右手心的摯友,只是友人所看的,到底是風穴,還是封印著風穴的念珠,或者是…
夢境般的少女微笑著隨著畫卷在火中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