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傳說中,人魚的血肉能讓人長生不老。但那是假的,人魚血肉更多的是讓人變成怪物。能真正獲得如人魚一般不老不死生命的只是少數而已。而人魚本身,也要透過吞食人肉來保持不老的容顏。彼此獵食的關係,這就是人魚和人類。
菡一直在尋找著能讓人類擁有長久生命的寶物,特別是自從目睹桔梗和犬夜叉一起時,彼此無聲默契的氛圍時,她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讓桔梗獲得不老的長生,只有這樣,才能讓桔梗和犬夜叉永遠在一起吧。永遠是如此漫長,在原地遠望時甚至看不到盡頭,人類絢麗但短暫的生命無法獲得時間的祝福。
菡將她的想法悄悄藏在心底,沒有告訴任何人,只除了在向藥婆婆問詢時,告訴藥婆婆,因為她希望有一個人類能獲得這樣的福祉。或許不是福祉。長久的生命預示的往往不是愉快的結局。但她會將選擇的權利留給桔梗,至少讓桔梗擁有選擇的機會。四魂之玉或許是無上至寶,但是她不相信這個虛偽的玉能真正帶來幸福。
在桔梗供奉四魂之玉的祭臺上,她遠遠就看到玉上不詳的血氣。桔梗其實也看到了。但是桔梗所做的也只是更努力地去淨化它。沒有人能讓四魂之玉真正消失。這是她在看到四魂之玉瞬間的想法,那是帶來悲劇的妖玉。
藥婆婆告誡她,妖怪傳說中,龍之寶珠能無限延長人類的生命,永葆青春,但是這也只是較人類傳說更可信一點點而已,但說到底還是傳說。真正的龍珠難以獲得,龍之一族對妖怪們並不友好,在現存妖怪們的記憶中,已經沒有人類因龍珠而不死了。當然,人魚的血肉就更不行了。藥婆婆非常肯定地告訴她,人魚的血肉帶來的是被詛咒的長生,吃下人魚血肉的人類,即使有幸沒有變成怪物,擁有了更長久的生命,但是那額外的生命必定是悲劇。所以,菡的唯一機會還是在龍珠上。
***
灰石壘成的小石壁中是烈烈燃燒著的溫暖篝火。
深夜,寒氣侵蝕,火焰之光漸漸黯淡,只留下黑灰的餘燼。
墨色的天空裡,如皎皎珍珠般懸掛其中的銀月散發出微涼的光輝。
寂靜的林間。
銀髮的犬妖背靠樹幹,閉目憩息,胸口隨著平緩的呼吸微微起伏。金銀木茂密的枝葉在他俊美的臉上投下了暗色的陰影,卻不掩那美色分毫。微寒的夜風中,蟲鳴漸息。
安睡在他身側的少女輕輕睜開了雙眼,藉著冰涼的月光,悄悄地悄悄地靠近他。
少女懷中的小兔動了動,被少女安撫又睡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的厚樹葉上。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地直視他的容顏,。
平素緊抿的薄唇微張,是自然的放鬆姿態。雙眸緊閉,斂住了犀利的目光。高傲的眉宇,微微舒展,再無凌厲之態。額間有妖月,臉頰有妖紋。
俯身於犬妖之上的少女右手微動,幾欲撫上他的臉龐,卻又總是猶豫不決。
她幾乎能感受到他鼻尖輕輕呼入又撥出的空氣在流動。
凝眸看向他金黃的妖瞳,那份妖異的美麗,讓人連呼吸都要為之停止。
不知何時,犬妖已經醒來,不出聲地看著凝望著他的少女。
“要做什麼?”犬妖初醒的嗓音沙啞異常,低沉的撩人。
少女水色的雙眼驚訝地大睜,雪白的貝齒不由自主地咬上嬌嫩的雙唇,心中驀然升起想做壞事卻被主人抓包的羞窘感,薄紅色襲上少女細膩的玉白色面頰,最後仍是不發一語。
犬妖眼中的萬年寒冰早已融化,帶著微不可察笑意的雙眼直視著羞澀的少女。
眸色漸深,大掌握住她羞怯的右手,另一隻手順勢攬上她的腦後,輕輕壓下。
少女半跪在他身前,看著近在咫尺的暗金色雙眼,好像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尚有知覺的,除了那不知何時被緊握的右手,還有緊貼的雙唇,感受著另一個人熾熱的體溫,捂熱了她在寒夜中冰冷的手,和冰冷的唇。
彷彿突然察覺到,這就是人類之間最親密的擁吻,少女嫣紅的臉頰更是火燙起來。
恍惚間,雙唇在被溫柔地舔舐,然後是犬齒溫和的輕咬,那些微的刺痛,讓她不禁地雙唇微啟,伸出小舌,想要輕舔其實並不存在的傷口。
犬妖靈巧的長舌勾住她的,纏綿之間,溫柔卻又不留絲毫拒絕餘地地闖入那甜美的禁地,與她共舞,不允許她絲毫的後退,將她步步緊逼,讓她丟盔棄甲,身體彷彿要燃燒起來,口中卻只能發出羞恥的嚶嚀。
少女的左手無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