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縮的更緊了,本已收斂的淚水又一次順著眼角流下。
就是這聲輕輕的夢囈,卻讓林雨希的耳邊轟鳴了一下。記憶的某個深處突然甦醒過來,她恍惚記得,在她和杜若第一次的那一夜,杜若也曾用過這種語調,說的,也是同樣的詞語……
沒來由的,她突然覺得很害怕,一瞬的失神之後,她連忙晃醒了杜若。
“你做惡夢了嗎?”
杜若彷彿整個人還沉浸在那個夢裡,林雨希能感覺到她的眼神雖然落在她的身上,卻看到好像是不知道在哪的遠方。
又叫了她一次:“杜若,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杜若深吸了一口氣,雙手覆在臉上,好像是下意識的想把整個人藏起來,良久,才說:“是一個噩夢。”
林雨希鎮靜了下來,但腦中剛剛浮起的場景依舊撓動著她的意識,她忍不住問杜若:“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跟我說?”
杜若愣了一下,她在掙扎,但是片刻之後她只是輕輕的擁住林雨希:“有,謝謝你在我身邊。”
林雨希完全摸不到頭腦:“什麼?”
杜若的下巴墊在林雨希的肩膀上,就在林雨希的耳邊喃喃的說:“你有沒有聽過裡克爾的一首詩?誰此刻沒有房屋,就不必建造。誰此刻孤獨,就永遠孤獨。”
林雨希一直為剛剛的問題糾結,但是聽了杜若的話,她長嘆了一口氣:“詩我沒聽過,但是,你讓我覺得裡克爾思維不正常。”
杜若淚痕仍在的臉上帶著笑意,掰正了林雨希的肩膀:“你真是好沒有情調啊。”
林雨希的手摸著杜若的肩線,意識卻分外的清醒,她又一次問杜若:“杜若,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要跟我說?”
杜若突然感覺到了一絲氣氛的變化,她抬過頭正視著林雨希的眼睛,林雨希的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戲謔和退讓。
杜若突然笑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坐姿然後伸手給兩個人掖了掖被子:“沒有。”說完,她在林雨希臉頰上輕輕一吻,“睡吧,別想太多。”
林雨希躺在杜若的懷裡,很久都沒有睡著,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有一道裂縫,夜晚的風從其中滲漏而過,呼嘯不絕。
第二天一早,杜若和林雨希都在一早趕到了公司,林雨希在路上問杜若打算什麼時候去看曲宛,杜若沉默了許久,沒有回答她。
這個點正是上班時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