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璃秋討好道:“怎會?”
璃秋上前,挽住太后的手臂,義憤填膺道:“千錯萬錯,全都是嫂嫂的錯,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
璃秋說話毫不避諱,太后聞言,臉色大變:“璃秋,休得胡說!”
璃秋瑟縮了下身子,鬆開太后,委屈道:“可我說的句句屬實啊,”說著,又上前挽住太后,一副諂媚的樣子,“不過母后威武,大義滅親,剛一去,立刻就把嫂嫂發落,璃秋好生崇敬,檀奴也是心存感激呢。”
蘇英沉默,無可辯駁,事實確是如此。
璃秋見蘇英不說話,鬆開蘇英,去門口張望了張望,奇道:“母后送的東西還沒來嗎?”
蘇英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送,她不甘心,可若不送,那就是臉面難看,蘇英怎肯?只得道:“哀家心疼檀奴,總想備些好的,可好東西,總是難得的。”
璃秋一聽,跑到葉檀跟前:“檀奴,你聽到沒?看母后多疼你,把我都比下去了!”
葉檀笑笑,跪在太后面前,謝恩道:“葉檀謝娘娘恩典。”
蘇英憋著口氣,不想答話,璃秋上前扶起葉檀,道:“檀奴這就錯了,皇兄既已冊封你,你便是母后的兒媳,日後當喚母后的,這雖然於理不合,可母后這麼疼你,自然是要與別人不同的,”璃秋說著,看向太后,詢道,“是吧?母后?”
蘇英根本就不想承認葉檀,遑論讓他喊母后了。蘇英嗔怒的看著璃秋:“檀奴知書達理,怎會同你一般,這麼不知規矩?”說罷,轉向葉檀,“你說呢?檀奴。”
葉檀看了璃秋一眼,笑道:“公主最愛與人開玩笑,剛剛的話,自然做不得準。”
璃秋聽葉檀如是說,撇了撇嘴,卻也沒拆葉檀的臺,默然應下了。
蘇英在葉檀這裡沒把內裡的邪火洩出來,轉道往勤政殿去了。
殷晟自聖旨降下之後,便一直等著蘇英,這廂聽到崔柏通傳,施施然起了身。
“兒臣見過母后。”殷晟朝蘇英微微頷首,一副悠然的神情,讓蘇英頓時火冒三丈。
蘇英厲聲道:“為君者,當無戲言,皇兒以為呢?”
殷晟道:“兒臣以為是的。”
蘇英一喜:“哀家記得,皇兒當日應承,六月廿三冊封葉檀,怎地這才六月不到,便這麼迫不及待了呢?”
殷晟嗤笑:“兒臣自然也想信守承諾,不過奈何皇后太過心急。”
蘇英想起蘇晴晴做下的事,眉頭也皺了起來,卻還是嘴硬道:“無論是何緣由,為君者當一言九鼎,如今……”
殷晟不願聽蘇英再說,打斷道:“所以,母后是要孩兒收回聖旨?”
蘇英語結,她剛剛說了“君無戲言、一言九鼎”,如今若讓殷晟收回聖旨,豈非自打嘴巴?
就在蘇英思量的空當,殷晟繼續開口:“說來,當時朕情急之下,曾言皇后失德,欲廢她後位,母后以為呢?”
蘇英不想竟還有這麼一出,頓時怒目圓睜,她指著殷晟,氣道:“晴晴年少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廢后這樣的大事,豈能隨意宣之於口?”
殷晟輕笑一聲,嘲諷道:“母后誤會了,兒臣是確有此意,並非胡亂開口。”
“你敢!”蘇英厲斥。
殷晟道:“母后還當兒臣是黃口小兒嗎?兒臣……已經親政了。”
蘇英怒極,卻知殷晟再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拿捏的孩童,她微微眯眼看著殷晟自得的樣子,突然覺得異常陌生,總覺不久前殷晟還是那個在孱弱膽小的孩子,怎地突然就長大到她不能輕易拿捏的地步了?
回到長樂宮,李彥和傳話,說是相爺傳信,要太后支援殷晟寵葉檀,越寵越好。
蘇英蹙眉:“為何?”
李彥和摸出一封信,遞給蘇英:“這是相爺讓奴才交給娘娘的,相爺說,娘娘看了就明白了。”
蘇英拿出信,細細看了一遍,起先是眉頭緊蹙,到後來,眼角暈上了笑意,她對李彥和道:“著人和相爺說一聲,哀家明白了。”
原來那蘇玉即便是被殷晟打得險些去了半條命,卻還是賊心不死,甚至求蘇祁給他把葉檀弄到手。蘇祁見蘇玉為了一個女人弄成這樣,本就已經動怒,可誰知蘇玉竟還死性不改。恰好宮裡傳來訊息,殷晟為葉檀新弄出個夫人的名頭,雖不及貴妃,卻比四妃要高出不少,有此可見殷晟對葉檀的寵愛。
蘇祁把這個訊息告訴蘇玉,本以為蘇玉會就此偃旗息鼓,哪知竟像是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