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聽。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轉而又問,“這院子是你掃的?”
我點頭,“是奴婢掃的。”
“前天那茶,也是你煮的吧?”
“二爺說什麼?”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我就是沒聽見。
二爺的嘴角又勾了勾,“你下去吧。”
我撐著一把雨傘,端著青瓷碗去廚房洗了,才回房間睡覺,外面還下著雨,天氣有些涼,我躺在床上身上很乏,可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清晨,我頂著個黑眼圈掃院子,正掃著,就見後院從前負責打水的小七揹著個包袱正要出門。
我一伸手把他攔住了,“你這是要去哪?”
小七說:“府上有日/本間諜,二爺這是鐵了心的要清院子,管家剛給了銀子,正趕著回老家。”
我道:“什麼日/本間諜?”
“我哪裡知道,要是知道了還能活到現在?”
小七揹著行囊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站在院子裡,地卻掃不下去了,小七在紅府沒有十年八年,五六年總是有了,說趕就趕了,沒留一點情面。
而我不過是廚房裡洗菜刷碗的小丫頭,怕是也待不久了,我又想起那天晚上一身血跡的二爺,隱約覺得紅府要出事。
我拖著掃帚回到房間裡,翻出了錢袋,以前每個月十五枚銅錢的例銀,再加上夫人隔三差五的賞錢,此時算算,倒也有二十兩銀子了。
二十兩銀子能去哪兒呢?
客棧?酒館?青/樓?
要不還是不走了吧……
想來想去,理不出個頭緒,我眼光一瞥,便瞥見了床腳處的荷包,荷包裡還裝著七瓣院子裡的杜鵑花瓣。
我嘆了口氣,拿起牆角的掃帚出門掃院子,昨夜傾盆大雨,電閃雷鳴,前院的杜鵑花落了大半,滿地紅彤彤的,好像開在二爺長衫上大片大片的紅水仙。
我正在掃地,遠遠的便看見管家站在迴廊裡,正衝我招手,我心道,莫不是這就要趕我走了吧。
我拖著個掃帚慢慢悠悠的走過去,管家似乎是急了,“你這丫頭上哪去了?走個路也慢吞吞的!”
我拖著個大掃帚,眼睛裡還有點委屈,“管家這是要打發我走了?”
管家一愣,“你說什麼?”
“我只是個沒出過廚房的小丫頭。”我道,“你莫要把我趕走了。”
“我什麼時候要趕你走了?”管家拿過我的掃帚,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二爺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就等著你那碗麵呢。”
我站在原地不走了,“我的面?”
“陽春麵。”管家言簡意賅,“你快去做呀。”
我真的沒理管家,一頭扎進了廚房去煮麵,一碗細面出鍋,我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