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著愛過的這個人不會在她的心裡還有一席之地。
如果這件事是別人來做,她的痛不會這麼深,但是這件事一旦是雲聞來做,那痛苦的力度就是別人的幾十倍。
雲聞一點都不在意,他淡淡的說道:“郡主什麼時候變成了縮頭烏龜?這麼點事都不敢承擔了,你在逃避什麼呢?你不知道,這些事就不是真的了嗎?如果不是今夜聽見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和繹心的關係,你也不會知道他都對你做過什麼,你的武功,你的腿,這些失去都是因為繹心!你要恨也不是恨我,你該去恨繹心。”
朝和郡主聽到雲聞說的這些話,只覺得心痛的無以復加,雲聞的話跟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上,她從未想過繹心會這麼可怕,她所認識的繹心和今夜她看見的那個繹心,完全就是兩個人。
她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腹部,難怪繹心不會要這個孩子,這是個怪物啊,生下來也活不下去,他明明知道他們的關係。卻還要一意孤行,他毀了她啊!
還有她的腿,她的武功,她的所有都葬送在繹心的手裡。
她仰起頭,逼退了眼淚,她對雲聞說:“我恨你。”但我更恨繹心。
原本今夜她是不會出現在山頂上,也不會聽見那些話的,可雲聞突然找上門來,她受寵若驚,心裡還是泛起了些漣漪,她問:“六殿下有什麼事嗎?”她還是習慣稱他為六殿下。
雲聞笑的如清風拂面,眼底閃過一抹光,他想了想說:“有一事想請郡主幫個忙。”
朝和郡主當然是樂意的,徑直答道:“六殿下儘管說,少綰要是能幫上忙就一定會幫,只要六殿下不要嫌棄少綰是個殘廢。”
雲聞勾唇,“郡主不要妄自菲薄,郡主的英勇我也看在眼裡。”他換了口氣,繼續道:“我舊傷未愈,還要去石室休養。小七方才去了山頂說是要看星星,我怕她看的忘了時辰,郡主能否一炷香後去山頂幫我喊一下小七,大晚上的寒氣重,我怕她著涼。”
朝和郡主心裡有一點點的酸,還是強撐著笑,“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你只管好好休養,其餘的事都交給我。恰好我同小七也有話要說。”
雲聞勾唇,“那就麻煩郡主了。”
雲聞也不否認他就是故意的,既然有機會中傷繹心,他為什麼不去做?他可沒忘繹心對我下毒的事。
接著就有了朝和郡主聽見我和繹心的對話的事,朝和郡主鮮少有這麼冷靜的時候。如果按照她以前的性子來,她一定會衝出去質問繹心,可是自從她足不出戶了這麼些日子以來,忍耐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飯,她不衝動。她要理智,她要好好想想怎麼回報繹心對她的“愛”。
她一向都是公平的,別人對她好,她也不會虧待,可若是別人對她不好,那也不能怪她無情了。
當晚,朝和郡主比繹心晚回房間,她在山頂上吹了好久的風,直到她認為自己一身的戾氣和仇恨都吹的差不多了才回去。
推開門的瞬間,裡面的人就大步的衝了出來,繹心焦急的看著她,聲音都在顫抖,“你去哪了?”
朝和郡主的臉隱藏在黑夜裡,看不清楚表情,她過了一會。才說:“沒去哪,就隨意的出去逛了逛,你怎麼了?”朝和郡主畢竟不是唱戲的,不可能說演就演,她的聲音還是很生硬。幾乎就要露餡了。
繹心點亮了燭火,打量著她的身子,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一個人出去,我怎麼會放心?還有你這麼不回來,我會很擔心。”
朝和郡主聽見他的話就想吐,她也真的吐了,“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汙穢物恰好沾在繹心的衣服上,繹心也沒管自己。拉著她的手一個勁的問,“怎麼了?你說話啊。”
朝和郡主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然後抬眸,有些惡毒的問:“你忘了嗎?我懷孕了呀。”
懷孕了就自然會孕吐,不過這次真不是孕吐。而是被他做的事噁心的。
繹心給她倒了杯水漱口,沒有說話,朝和郡主接過水,慢悠悠了喝了一口,除了口中的異味,放下水,第一次主動將手搭在繹心的脖子上,她笑的明媚,她說:“繹心,你愛不愛我?”
繹心吻上她的嘴角,將她的圈著他脖子的手弄得更緊,他斬釘截鐵的說:“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朝和郡主的臉上浮著一抹笑,她在心裡冷笑,你愛我?你愛我捨得斷了我的腿?你有什麼資格愛我?你明明知道我是你妹妹還將我拖進這個萬劫不復的深淵!這世上有哪一種愛會是這樣的!
“那你如果失去我了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