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他們一定讓我有去無回。”
我接過話。“流民的問題只要有錢應該不難解決,你也說了,有去難回,他們製造些意外,輕而易舉。”
“我明日啟程前往江南,我不僅要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他們血本無歸。”
我想了想,然後說:“我也要去。”
宮裡發生了太多事,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
雲聞答應了我,他下午有事入宮,我一個人留在他的府邸裡,慶元帝對他還是不錯的,宮外的府邸也是按照最高規格來做的。
事實上,我已經可以在他的府裡待一輩子了,皇宮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來去自如。
夜裡雲聞還沒有回來,我聽人從宮裡帶來訊息,說雲聞下朝時在金鑾殿的殿門口和趙無極打了起來。
☆、第四十一章 你是好人
雲聞是深夜帶我著我趕路去的江南,我在馬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醒來時人就在江南的驛站裡了。
雲聞在和趙無極的大打出手中,我沒看出來他吃了什麼虧,但是有沒有內傷就不一定了。
事實上,他和趙無極兩人如今實力不相上下,若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打,只能是兩敗俱傷。
流民暴亂的問題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重,一路上,拖家帶口的乞丐都跪在路上乞討。
按理說。錢撥下來,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錢被人私吞了。
即便繹心公子很好的規劃了這些錢的用處,但是沒有人落到實處,還是沒有用。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
我和雲聞直接到了當地的知府衙門,知府很會官場上的那一套,好吃好喝伺候著,還不斷的在說好聽的話。
其實雲聞那套粗暴的辦法還挺好用的,至少對這樣恬不知恥的知府來說。
雲聞令人將知府的正妻、偷偷養的外室和孩子都扔到知府面前,然後冷笑著說:“本王就問一遍,錢呢?”
知府冷汗連連,“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錢……錢都撥了下去了啊……”
雲聞給了手下人一個眼神,那人的刀就準備落在知府孩子的脖子上,知府連忙大叫一聲,“王爺,我說!我說!”
雲聞擺了擺手,刀從孩子的脖子上移開,“想清楚了再說。”
知府應該是不敢撒謊了,正妻是個潑辣的人且不能生養,這麼多年他也不敢在討個侍妾,只敢偷偷摸摸的養個外室,如今這個孩子要是沒了,他真的要斷子絕孫了。
“錢都在府裡放著。上面有吩咐不能發,臣實在不敢動,王爺饒命啊!”
上面的吩咐大概就是丞相的吩咐,雲聞沒有再為難他,“本王給你一天時間,這些錢該怎麼用,你就得怎麼用,一天之後本王若是在街上看見的乞丐還是這麼多,那麼你便和他們一起做伴吧。”
知府跪在地上一直不停地磕頭,“是是是。”
地方官沒見過大世面,這個知府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對付這樣的人不用花太多經歷。
我問雲聞,“一天的時間不會太少嗎?”但是分發銀兩就是一件極耗時間的事,加上安頓流民,一天的時間太緊了。
他回答我說,“不逼他們,他們永遠都不會去做。”
我們到江南時沒有下雨,到了晚上,雷鳴大作,天空中突然降下傾盆大雨。我和雲聞站在窗戶邊看著雨勢越來越大。
我聽見他說,“你說說江南水災是天災還是人禍?”
我垂下眸子,淡淡道:“三分天災,七分人禍,原本之前朝廷曾下發過一筆錢修堤築堤,可這筆錢經過層層剋扣到了修堤時已所剩無幾,加上地方官員的敷衍了事,這修了和沒修是一樣的。”
上元國文官集團的腐敗情況早就很嚴重了,只是身居高位的朝廷大官不僅不去稟報,反而惡意放縱。這其中真是應了那個詞,利字當頭。
房門突然被人敲響,雲聞沒有轉身,低低道:“進。”
侍從進門,眼睛不敢亂看,只是盯著自己的腳尖,“王爺,不好了,突降大雨,秦都堤剛剛潰散了。住在秦都的居民如今被困在那裡出不來了,若雨勢不停,恐怕……”沒有說下去的話我們都很清楚是什麼。
我對那名侍從說:“你先下去,我們隨後就來。”
我拿了一把雨傘,拉過雲聞的手就要往外走。雲聞迫使我停下腳步,皺眉問道:“你也要去?”
我點頭,“當然。”
他立馬搶過我的傘,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