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地求上門來。
謝景修似乎全未將她與老六的爭執看在眼裡,只是道:“救陳夫人,可以。只是陳府,只怕以後陳夫人和陳姑娘都回不去了。”
陳素卿聽他之意,似乎是要武力解決。元王府的私軍早被天家收回,他哪來那麼大底氣說這種話?如此更證實了她對謝景修的猜測,謝景修的手中必定有連皇上都不知道的勢力。
陳素卿心底一片火熱,抬眼看著謝景修。
“不敢勞心世子費心。小女子只有一個不情之請,於世子不過舉手之勞——”
謝景修沒有開口,陳素卿只得繼續道:“只要世子假意與小女子成親,我便可將母親接出陳府來。”
她說完,便靜靜地看著謝景修,雙手暗暗地捏緊,等著謝景修的答案。
陳府裡冷冰可怕的日子她熬夠了,自從她的父親投靠了李家,整個陳府都變成了李家的棋子和工具。
只有謝世子,能帶她和母親徹底脫離那片泥潭。
謝景修不再看她,卻道:“老六,送客。”
陳素卿悲厲道:“世子——世子難道要見死不救?!我本不想挾恩圖報,但是元老王爺一條命換我母親脫離苦海,總不算過分吧?!”
謝景修沒再看她,老六便鉗住陳素卿的手臂,將她推出門去。
“陳姑娘,你是算盤打得太精還是當別人太傻?假成親?怕是有人存著弄假成真的心思吧。”老六一邊朝外走一邊道。
陳素卿掙扎不休,使勁回頭去看謝景修,指望他改變心意。
她所求真的不多,只是想要一個穩妥的法子救出自己的母親,其他的,她真的從未肖想什麼!
她救了元老王爺是真,也是元老王爺給了她接近謝景修的希望,如今元老王爺打了退堂鼓,她只是想要用那一份恩情換他們來救自己的母親。
“元王府難道要做那忘恩負義之徒!”陳素卿漲紅了臉怒道。
蕭御剛從外面回來就碰到這副情景,實在嚇了一跳。
老六立馬殷勤地跑過去向蕭御請安,嘴皮子麻溜地把事情向蕭御稟報了一遍。
蕭御看著陳素卿,咂了下嘴巴。謝世子又被人罵忘恩負義了。上一次還是元王妃的外甥女,口口聲聲是世子的大恩人,如今又來一位陳小姐,也是挾恩而來。
世子何曾欠了誰的?怎麼都來向世子討還恩情呢?
陳素卿自認為光明正大,沒有什麼好隱瞞躲藏的,就算是小人,她也要做真小人。何況這恩情並非捏造。如今謝景修不願意幫她,這本就是他對不起她,而非她的過錯。
因此面對蕭御時她仍舊落落大方,只是面色稍有蒼白。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在這個鳳照鈺面前墮了氣勢。
身為男子卻甘願雌伏,陳素卿向來心高氣傲,自然看不上這樣的人。
她不欲搭理鳳照鈺,卻見那人竟直直向她走過來。
“又見面了,陳姑娘。”蕭御微笑著道。
陳素卿也勉強見了禮,又僵直地挺直了脊背。
蕭御仍舊微笑著,道:“陳姑娘對元老王爺的救命之恩,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還未曾謝過陳姑娘。”他和謝景修是一體的,這個謝字說得自然而然,陳素卿卻聽著十分刺耳。
“但是,我希望陳姑娘這是最後一次打擾謝世子。”蕭御笑容不變,話鋒卻是一轉,聲音中帶上了冷意。
陳素卿蒼白著面容看著他,一言不發。
“元老王爺不只一個孫子,元王府裡那一位比我們世子更得長輩器重。陳姑娘卻看準了世子下手,莫不是以為軟柿子好拿捏?!”
老六在一旁聽著,聽到鳳大夫把自家主子形容成軟柿子,不禁嘴角一抽。
陳素卿薄唇微顫,道:“你也不過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可知我的遭遇——”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以後也別拿你的遭遇來要挾謝世子。”蕭御冷冷道,“他不欠你的,他也不欠任何人的。”
相反,很多人虧欠著謝景修。
“老六,送客!以後不要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出現在世子眼前!她有元老王爺的恩情便儘管找元老王爺去,我也想知道老王爺是不是能為了還別人的恩就讓世子以身相許!”
一個兩個的都來覬覦謝景修,當他是吃素的嗎?!
蕭御心裡怒極,氣沖沖地往後院走去,一進門見謝景修還在對著棋盤悠閒,姿勢分外瀟灑悶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上前就掀了他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