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道,“不是也許,是一定會。我會親眼看著你身敗名裂,看著你走投無路,看著你苦苦掙扎只為求得一條活路。鳳大夫,你莫要怨天尤人,這一切,都只怨你自找的。”
“我自找?”蕭御笑了,“還請簡六小姐指教,我到底是如何自找的?”
簡六小姐哼笑一聲:“鳳大夫是聰明人,何必裝傻?如果你老老實實呆在淮遷,老老實實嫁給你該嫁的人,你說該有多好?我也是惜才之人,如果你不來搶我的東西,只為你的醫術,我們也許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可你為什麼一定要在謝世子身上下功夫呢?你為什麼要覬覦你要不起的東西?連馮老大夫也被你矇騙了,你可真是算無遺策啊,我不得不說一聲佩服。如今落到如此地步,不是你咎由自取,又是什麼呢。”
蕭御看了她片刻,緩緩搖了搖頭。
“簡六小姐,你自己處心積慮算計人心,便以為所有人都在算計人心?謝世子不是你的,馮老大夫也不是你的,沒有誰是應該對你好的。你失去了他們的青睞,只是因為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你來怨恨我,實在是毫無道理。”
他嘆了一聲,後退一步:“我與你再無話可說。簡六小姐,我從未見過像你這種自私自利又自以為是的人。我只有一句話送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好自為之吧。”
“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簡六小姐怒道,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蕭御已經退開了幾步遠。她的話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的,蕭御卻顯然已經不願再聽她說下去。
二九立刻擋在蕭御身前,冷聲道:“簡六小姐,請你馬上離開廣安堂,否則便是擅馮民宅之罪,你該知道後果。”
簡六小姐冷笑一聲,卻是徑直轉身向院門走去。
蕭御和二九疑惑地相視一眼,卻見她已從院門外迎來了一位一身清冷孤高,由僕婦丫鬟環繞相扶的貴婦人。那婦人貌美至極恍若神仙妃子,輕易便讓人忽略了她的年齡。
蕭御看著那張略有些熟悉的臉,微微一怔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元王妃了。
他已經見過元王爺,那也是極英俊的一個男人。謝景修的長相遺傳了元王爺與元王妃雙方的優點,可謂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因此蕭御只一眼就能認定這位元王妃定是謝景修的生母了。
謝世子居然不是充話費送的,蕭御覺得這件事也堪稱稀奇了。實在是元王妃對待謝景修的態度讓他不只一次地懷疑謝景修根本不是她親生的,簡六小姐才是她親生的吧。
此刻那美如天仙卻冷若冰霜的元王妃正由簡六小姐親自攙扶著,一身威嚴地步步行來。
“鳳照鈺,聽聞你辛勞數日,以致身體抱恙,我專門為你從宮中請來最擅大方脈的周太醫。”元王妃冷冰冰地道,“讓周太醫來給你看看吧。”
蕭御不由地搖頭。這位元王妃還真是迫不急待要對付他啊,連點表面上的偽裝也不屑做了。
“我師父沒事!”被攔在一旁的陸容容怒道,“再說我們廣安堂裡遍地都是大夫,哪要你專門去請什麼太醫?!”
百靈和陸容容都咋呼起來,蕭御讓二九過去制止她們,自己上前向元王妃行了一禮笑道:“多謝王妃掛懷。我身體很好,不用勞煩周太醫了。”
元王妃根本看也不看她,微微轉頭低垂眼睫看向周太醫:“周太醫,你還不去給世子妃把脈看診?”
周太醫抹了抹額上的汗水,左右為難地走上前去。
原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診,誰知道又莫名其妙的捲入了世家大族的內鬥當中。
這光景他豈有不懂的,分明是元王妃想借他的手整治世子妃了。
周大夫走到蕭御面前,有些為難地道:“世子妃,您看這……”
蕭御越過他看向元王妃,最後道:“王妃,您可是想好了,你一定要這樣做?如果你改變主意,這件事可以私下裡解決。請考慮一下謝世子吧。”
娶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在這個時代對於謝世子來說也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如果元王妃但凡為謝景修考慮一分一毫,她也不會想要藉故鬧大,只為對付他來為簡六小姐讓路。
元王妃卻對他的話無動於衷,只是冷冷道:“周太醫,世子妃的身子要緊,請馬上為世子妃把脈吧。”
蕭御輕嘆一聲,一時只替謝景修感到齒冷。
他拉起衣袖伸出手腕,遞到一臉為難的周太醫面前。
“請吧周太醫。”
“得罪了。”周太醫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