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又稱得上什麼成熟運作,憑什麼人人皆受益卻只讓世子一人受累?這才是真正該問一句,‘憑什麼’?!謝世子他不欠任何人的。”
他又看向周圍眾人,目光落在被二九揪出來的那兩個錦衣男子的身上。
“而你們,恕我直言,你們有什麼資格在此大放厥詞?!你們可有為所謂的粥藥鋪子投過一兩銀錢?你們有什麼資格對謝世子,對廣安堂說三道四!一群小人!”
蕭御一番話擲地有聲,是真正一絲客套的顏面也懶得留了。
他雖是衝著那兩個被狼狽揪出人群的男子所說,只是這話聽在有心人的耳裡,也無異於指著鼻子謾罵了。
簡家醫館是再別想挾恩圖報了,沒人會再為她打抱不平,不然豈不成了那少年口中的“一群小人”了?
簡六小姐挺直了身軀立在原地,只是那身姿卻沒了一向的淡然出塵,顯得有些僵硬。
簡六小姐是極聰明的人,又擅偽裝,蕭御沒有心思與她虛與委蛇。乾脆扯破了說開了,也省得彼此繼續裝模作樣,只希望有些道理她能自己參透。
不管她是想嫁給謝景修也好,是想繼續挾恩圖報要謝景修無償無期限地資助簡家醫館也好,他都不願意看到。
“說回這個孩子吧。”蕭御一手指向立在一旁的婦人,“這位大嬸,未知你們需要什麼藥材?”
第99章 她的選擇
二九見蕭御可以控制事態,便悄悄地退回到謝景修身邊。
主僕二人站在廣安堂的臺階上,看著前方那主僕二人與人據理力爭,只將謝景修摘得乾乾淨淨,連他也不必頭疼地面對那些難以講通道理的潑辣婦人。
“這還真奇怪。”二九抱著刀咂了咂嘴,看著百靈那還沒長開的小巧背影,“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我擋在前頭。”
柳長青在一旁嘿嘿一笑:“打架她不行,嘴仗,”他搖了搖手指,“嘖嘖,你不行。”
二九看了自己主子一眼,謝景修神色如常,只任他們世子妃一人在前頭應付那些人。
世事紛擾煩憂,有人護著的感覺,其實……很好。
蕭御走近那婦人,婦人有些警惕地後退。
蕭御站定,道:“我不動你的孩子,你自己抱著,把孩子給我看看。之前吃的什麼藥?”
那婦人求救地看向簡六小姐,簡六小姐走上前道:“鳳大夫不必為難一個鄉下婦人,方子是我開的,她只管照方抓藥,哪裡知道吃的是什麼藥。”
蕭御離得近了,將那孩子的模樣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那孩子嘴唇發白乾裂,四肢浮腫,肚腹也微微腫脹,身上穿著的棉襖是用大人的衣物改的,一點也不合身,小小的手臂露出袖口,似乎有一片紅斑從手肘處蔓延下來。
這樣典型的症狀,蕭御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
蕭御搖了搖頭:“喝藥是沒有用的。”
向來淡然的簡六小姐頭一次顯露出氣憤的情緒。
“鳳大夫,不管你對簡家有任何不滿,這是人命關天之事,還望你慎言!”
蕭御看向她:“不知簡六小姐是如何診斷的?”
簡六小姐冷聲道:“鳳大夫既是如此醫術高超,只看一眼不需診脈就可斷案,又何需問我的診斷?!”
蕭御道:“我並無冒犯簡家醫術之意。只是這個孩子的病症,無論開什麼藥方都是無用的。他不該吃藥。”
圍觀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生病了不用吃藥?這是什麼道理?”
“廣安堂行的不是醫術,是巫道方術吧。”
簡六小姐冷笑一聲,沒有說話,一直在旁的柳大夫開口道:“鳳大夫這話說得實在令人不解。既是患了病,自然要服湯藥,這不該吃藥卻是從何說起?”
蕭御看又看向那個孩子,問那婦人道:“大嬸,孩子身上是否有疹子一樣的紅斑?尤其是膝蓋、肘部,髖部,還有容易受壓的身體部位。”
那婦人有些驚訝地睜圓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的?!”
蕭御又道:“請恕我冒昧直言,這孩子是不是沒有一般的同齡孩子顯得聰明?”
婦人更加吃驚,緊緊地抱著孩子縮起身體。
其他人見狀,似乎連那孩子身都沒近的鳳大夫竟把孩子身上的症狀說對了,也不由得大感意外。
“難不成世子妃真能隔空診病不成?”
“之前傳言世子妃曾救活一個已死之人,都說傳聞有假,現在看來卻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