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來壓迫近心端的血管以止血,大夫們的處理還是很及時的,周昭身為武人自己應該也懂得不少急救知識,因此他看上去並沒有大量失血,只是微閉著雙目倚在床邊。
古代可沒有局麻的方法,那樣的傷口一定十分疼痛,周昭居然就這麼一聲不吭,看著跟沒事人似的,也不知道該贊他是條漢子還是該說他逞能了。
幾個大夫在屋子裡圍在一起辨症論方,基本上有兩個治療方案,卻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認為應該用程大夫的法子,首先截離斷肢,用燒烙之法止血,再輔以祛邪扶正之方,以石榴花半斤,石灰一斤,搗細為散,用敷傷口上,以帛裹之。之後觀其脈相,查其體徵,三天之內若無高熱,傷口無潰膿,即可安然將養。”
蕭御惟一認得的秦老大夫連連搖頭:“不可,不可,燒烙之法劇痛之甚,是人所不能忍的。況且是這樣大的傷口,痛苦更甚,這哪裡是治傷,用刑還差不多。”
“那秦老大夫以為如何?”
“《傷科補要 》上說,凡金瘡初治,輕者,當出血之時,用止血絮封固傷口,急止其血;重者,筋斷血飛,摻如聖金刀散,用止血絮扎住。如今周捕頭之傷,正是筋斷血飛之重傷,應在斷處敷聖金刀散,以帛裹之,以乾淨布巾包封,每日換藥,直至傷口痊癒。”
程大夫卻道:“秦老的方法雖溫和,可是傷口自行痊癒之前,血肉外露易感邪祟,若有風邪入體,只怕藥石罔效啊!”
一時間竟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周昭睜開眼睛,出聲打斷他們:“諸位大夫不用商議了,哪種法子快速有效,就用哪一種吧。那一點疼痛,在下忍得。”
眾位大夫面面相覷,最後秦老大夫搖頭退到一邊,程大夫已經淨了手,吩咐徒弟去準備火爐、烈酒和烙鐵,自己捏起利刀,準備上前將殘連的斷肢切斷。
真的要用燒烙法治傷?!
蕭御瞪大了眼睛。燒烙法是可以止血,還可以一定程度地抵抗感染,可是這樣大的開放性傷口,又沒有麻醉,那種疼痛簡直是非人的。再說萬一程大夫沒有把握好尺度,烙得深了或者淺了,傷到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