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飈出一道淡淡殘紅。只是讓沈君止意外的是,這些中竟然有人的武功並不很差——至少,並非是尋常的地痞流氓能夠達到的程度。
微微皺了皺眉,沈君止手上的攻勢更加凌厲了起來。
天灑下了些許細雨,沾溼了白衣少年的發,卻洗淨了他手中的雙刃。他的雙眼繫著一條白紗,卻並沒有絲毫的文弱病態。當他手持雙刀,鋒刃永遠向前的時候,沒有人會將他看做是被貶謫出京的紈絝。
雙眸染色,這是明教才有的標誌。沈君止一刀一刀的揮出,絕不空還。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可是每一步,他都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內的功法對自己的認同。
揮刀。
沈君止問:你願意與我一道保護想要保護的人,讓他們永遠不受到傷害麼?你願意與我一道匡扶人間正義,永遠不負此心麼?你願意隨我一道誅盡宵小佞臣,保江山長安麼?
他的雙刀並沒有回答他,卻隨著他揮舞得愈發迅疾。
五十多個人。這是沈君止的第一場殺戮,卻絕非是最後一次。
在他與這些人販子纏鬥的時候,賈珠撐了一把傘,緩緩向這座舊宅走來。他的手邊牽著一個小女孩——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小女孩。
並沒有推開大宅緊閉的朱門,賈珠聽見裡面的聲響,便停下了腳步。
“哥哥,阿止在裡面做什麼?”球球揚頭問道。
賈珠攥緊了幼妹的手,他望著小小女童忽然變得一黑一綠的眸子,心裡轉了幾轉,反覆思量斟酌,最終卻如實答道:“他在殺人。”
話音剛落,賈珠便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幼妹的神色,決心一旦這孩子害怕,他便一定要將人送回去,哪怕她會哭鬧。其實這樣的場合,賈珠是不準備帶寶玉來的。只是在沈君止走了之後不久,原本睡著了的小姑娘卻忽然醒了。
她睜著一雙驟然變色的眼睛來尋賈珠,無論如何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