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凜的球服,他看見自己所指點的投籃已經演變成了幻影射籃,就算當初他不提示黑子,想必黑子早晚都會發現。
不過這種消失的籃球真的是看著好玄乎啊,就像看魔術,你明明知道這是假的卻看不出來任何紕漏。
“這不是你教哲也的嗎?怎麼反而自己連原理都看不懂?”
徵也的第一反應是我竟然把剛才心裡的話給說出去了?
然後才明白赤司話裡的意思,兄長知道是他教會了黑子投籃並且延伸到將視線誘導相結合了!
徵也有些吃驚,不是吃驚於兄長會知道,而是驚訝於為什麼兄長現在才道破?或者只是隨口回答他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按照原來的話,徵也認為自己不應該會有心虛的表現,教了就教了唄,能有什麼大不了?
反而是從著兄長的角度出發,特別是當知道結局之後,他心裡多出了一種莫名的背叛感和愧疚。
“怎麼不說話了,徵也。”
第一次徵也覺得兄長絲滑清高的聲線說出來的話讓他顫抖,赤司移開了關注在球場上的視線,審視著眼前的人。
久違了的感受到了兄長強大的氣場,徵也有一瞬間的屏息,“兄長…”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兄長啊,弟弟。”
赤司緊逼著徵也,異色瞳沒有再在任何一個時刻給徵也帶來過這麼大的威壓,他連退後的力氣都沒有了。
“然而你還是違揹我了,Seiya”
徵也心慌不止,張嘴想說什麼卻是覺得任何語言在當下都是蒼白的,更何況兄長說的是對的。
赤司稍緩了氣勢把徵也逼到了牆角,拉住徵也的一隻手腕強勢的扣在了牆壁上,臉湊近了徵也,“你是不是也變的不聽話了?”
“不…”
“我不管你是從他那裡看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赤司輕柔的抬起徵也優美的下巴,望入徵也的眼睛裡:“すべてに勝つ僕はすべて正しい。”
【戰勝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確的。】
徵也瞌下眼簾不敢去看兄長,如今他才知道兄長早把一切都看透了,徵也的臉色有些蒼白。
赤司輕哼一聲鬆開了壓制,看著如此軟弱的徵也說:“你還是回靜岡去好了。”
☆、第六十三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
******
徵也狼狽的靠在牆壁上,閉著眼睛,睫毛的顫抖和攥緊著的雙手洩露出內心的極不平靜。
兄長早就走了,可是他沒有力氣再出跟上兄長的腳步了。
可以說是能跟的上,但是赤司不希望他走在他的身邊。
徵也彎腰,把手掌蓋在臉上,壓抑著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低吼,淹沒在了賽場上陣陣的歡呼聲中。
誠凜又一次戰勝了奇蹟的世代。
他握緊拳憤懣的錘了一下牆,明明是自己的錯,不要遷怒到別人身上。徵也低著頭緩緩喘息,告誡著自己。
告訴黑子幻影投籃的技巧不過是想要代替兄長贖罪罷了…
可能贖罪說的有些重。
當初黑子的潛力就是兄長髮覺出來的,但是兄長故意隱瞞了黑子的其他可能性,著重與黑子的視線誘導的傳球,重重的把黑子現在幻影投籃和消失的運球的可能性給打壓了下去。
故意不讓黑子去知道他還有這一種可能。
所以說黑子完全可以不去當任何人的一個影子,做自己的光。
他不過是站在兄長的角度覺得對黑子有些不公平,那麼努力,只因為兄長給了他一個可以發展自己的機會,挖掘出了自己的潛力。
誰知卻是把更深的潛力給埋藏了起來。
黑子眼裡的認真、執著與不放棄,折服了的不僅僅是他還有我,還有所有看見黑子努力的人,那麼。
徵也他還有可能看著黑子在這麼盲目的一條路上走下去嗎?!
他做不到到,所以徵也告訴了黑子他本應該早就學會了的東西,但是晚了的三年時間是怎麼也彌補不回來的。
徵也抹去眼角的淚水,眨了眨眼睛,現在被兄長討厭了的狀況真是來得及時,這樣就可以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可是胸口的痛怎麼也忽略不掉。
“小徵,你家弟弟呢?”實渕玲央問道,這兩人竟然沒有在一起,真是稀奇。
“我讓他先回去了。”
“是麼…”實渕摸了摸下巴,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