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高!”前面帶我們進來的一個警察,朝陳銘嘆了口氣說道。
陳銘道:“因為那三起都沒有趕在上下班高峰時間,所以,傷亡才不會這麼重。”
“是的。另外三起的時間段,好像都是隔兩個小時發生一起,很有規律,並且,都是用的汽油縱火的,手法也差不多。這應該是有預謀的幾起縱火案,只是,這四個小時裡,我們都沒找到縱火的源頭在哪,更沒有辦法知道,下兩個小時,會不會有歹徒縱火發生?或再次縱火的地點在哪?所以,我們只好請您出馬了。”那個警察朝陳銘憂心忡忡的看過去說道。
陳銘在聽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沒停下,一直在打量車內的環境。
我跟在他後面,也四處打量了一圈。心裡也納悶起來,原來在這次縱火發生前,已經有三起縱火案發生過了,而且,還是在同一天發生的,難怪警察著急之下,找到陳銘來幫忙了。
“縱火的那幾個歹徒都死了是嗎?”陳銘問。
“是的。並且都燒得面目全非,沒法辨認。”警察無奈的說道。
這時,陳銘扭過頭看向我,“雅玉,你之前乘坐416這路公交車的時候,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沒有?”
“有!”我收回打量公交車環境的目光,認真的看向陳銘道,“我發現一個沒有眉毛的老頭,他當時不開車窗,而且,手裡還提著黑塑膠袋,袋子裡裝的是個大可樂瓶子,瓶子裡應該不是飲料。當時,我沒看清他,就被擠到門口了,隨後就聞到汽油味,之後就著火了。”
我把看到那老頭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銘他們。
陳銘聞言,皺了皺濃眉,思考了一會,又問我,“他當時是坐著的,還是站著的?”
“不是坐著的,而是靠在車窗那邊,低著頭。身體似乎不好。”我回憶道。
“身體不好、站著乘車的……”陳銘聞言後,喃喃自語的看向車窗那邊,然後閉上眼睛好一會,突然睜開眼睛,吩咐那個警察道,“讓便衣去公交車站點、地鐵站點、公交車內,地鐵內等候。暫時不確定他們兩小時後再次縱火的地點,我們只能把網鋪的大一點。”
警察點點頭,然後拿出手機就開始下達命令了。
等警察弄完,陳銘又吩咐小劉去京城各大醫院,查一查患癌剛接受化療出院患者的資訊。小劉就迅速的離開了。
化療患者?對了,那個老頭眉毛沒了,嘴唇開裂,可不就是化療後的症狀嗎?這陳銘果然細心!
陳銘隨後下了公交車,我也跟著下來,看他遲遲沒吩咐我做什麼,我忍不住問他,“陳教授,我呢?我該做點什麼?”
“今天農曆日期是什麼?”陳銘沒回答我,而是問了我一句。
我掐指一算,“今天陽曆是10月16號,農曆正好是重陽節。”
“重陽節……”陳銘拽下口罩,看著我想了想,隨後皺起眉,像是沒想通,最後朝我道,“你現在住哪?”
他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始料不及。愣了一下,才朝他回答道,“我住在一個朋友那裡,很安全,你放心吧。”
“這幾天公交車或地鐵最好別坐了,很危險。如果有需要的話,你給小劉打電話,讓他接送你。”陳銘說完這句話,就捂住胸口,坐進來警車裡,自己從衣兜裡拿出藥吃了。
我等他吃完藥,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問他需不需要我幫忙,他就朝我看過來,“上車。”
他喊我上車,我自然高興了一下,以為他是要有什麼任務吩咐我做。哪知,他卻是讓開車的警察把他送回家之後,讓他再送我回去。
我在他下車時,問了句,“陳教授,不需要做什麼嗎?”
“暫時不需要。”他朝我淡淡的說了句,就轉身走到他家鐵門口了。
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就告訴了那個警察地址,讓他把我送到了韓磊汽車改裝店鋪那裡,警察將車開到之後,打量了一眼這店鋪,朝我問道:“你住這?”
“是的。”我點點頭。
“你和韓磊是什麼關係?”警察卻扭過頭,詫異的問道我。
“算是朋友,但關係並不算太好。”我如實回答。
看來,這警察也認識韓磊。
“宋小姐,我提醒你一句,離他這樣的富二代遠一點,他們的生存觀念和我們不一樣,做事情也沒個輕重。看得出來,你是陳教授信任的人,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要跟這群人混下去,否則,被拖下水,一輩子就完了。”這個警察大概四十來歲,國字臉,一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