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麼?”
田術忙擺手,“不是的,只是因為這種釦子做起來十分複雜,那裡面藏著的細針本是開始做時就有的,並不是後放進去的,所以,為了在冶煉時,細針不和內壁附著在一起,就要在上面塗上某種礦石,煉好後,這礦石就會變成緋紅色,就像抹煙脂,這才有此名號的……”田術說完,臉又紅了……
我只一會工夫,就見田術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這小子,只有在害羞和說謊時臉才會紅,我想他總不會是在騙我,那,他在害羞什麼?我忍不住了,“田術,你在害羞什麼勁?難不成你愛上我了……”
田術臉又紅了,“富公子,你,又亂說!”
我嘆氣,“我到寧願你是愛上我,也不願你在騙我……說吧,你倆都瞞了我什麼?”
田術嚇一跳,神情就有些不自在了,“我,我們,怎麼會有事瞞你……”
我冷笑道;“你們還是不肯說麼?”我已經確定他們有事瞞我了!
高雲眼見勢頭不對,忙過來轉移話題,“天色不早了……”
我隨手摘下姻脂扣,丟給田術,“你們走吧,不要再來找我,全當我們本就不認識!”
田術再吃一驚,急急來拉我的手,“富公子,你,你別這樣……我對你說……這,這姻脂扣本是一對的……我怕你睹物傷心,不肯戴,才沒對你說實話的……另外還有一隻,那隻叫做‘多情環’,內裡也有細針,不過,那隻細針卻是向內滑動的,本是給人自決用的……但凡有時被仇家捉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時,才會用得到……名字也是應了自古多情空遺恨的景兒…”
我斷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一痛,“那隻還在容名的手裡是麼……”
田術不敢抬頭看我,“我倆見你化名為富名,就知道,你對容堡主餘情未了……也就不敢對你說實話了……”
我神色黲然,餘情未了又能怎麼樣麼?他不是明白的拒絕我了麼……我,又為什麼總是無法死心……我看著那小小的指環,緩緩伸出手去……容名的手上也有一個麼……那麼,那麼,他是戴在哪兒個手指呢……我拿起姻脂扣鄭重戴上我的無名指,我笑了……一定不會有人明白,這代表什麼意思吧……忽然間,竟有一絲得意……這是隻有我一個人會懂得的暗示……
看看天色,時候的確不早了,田術和高雲給我寫了他們的住址,還向我保證,會時不時的來看看我,這才翻牆離開。我也收拾了一下,這才回到住處睡覺。房門沒有關,我輕輕推開門,見小申子已經趴在桌上子睡著了,我走動的聲音驚醒了他,他迷迷糊糊坐起來,見是我,長出一口氣,嘴裡嘟噥著什麼,過去幫我把門栓好,我才聽出,他在問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看來,他一直在給我留門,等著,等著,就坐在桌邊睡著了……
……我的心中彷彿被溫暖的空氣所充滿,我含著笑,把他扶在床上,幫他蓋好被子……一時間,一切變得美好起來,我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這裡的一切都讓我倍感安心,我第一次可以肯定自我的存在,我歡心愉悅,像自在翱翔的白鴿,像隨波搖曳的雲母,像賓士在無邊草原的藏羚羊……我忽然覺得連七少爺也是可以原諒,因為無論如何他對我的侵犯與容貌無關……我輕快的穿進被子,裡面,有友情的味道……我輕輕親吻著姻脂扣,就像親吻的是我最愛的人……我的最愛……晚安……
這一夜,我睡的香甜,再醒來時,就見到小申子正在和另外兩個人一起疊被子,我也坐起身,細看我的另兩個室友,都是老實憨厚的人,我主動和他們打招呼,才知道,一個姓陳,一個姓王,兩人都比我大,我就甜甜的稱他們為哥哥,他們也很高興,主動借給我嗽口的青鹽……
我再次開始翻閱賬本,這次,我不是用外人的眼光,而是用看自家賬目的心態,看了幾眼,就只剩冷笑了,咋天因為並沒有設身處地的著想,今天就不同了,我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這綢緞莊的一份子,有些話,我就一定要說了,我抱著賬本又去找掌櫃的。推開門,見他人在呢,就把所有的賬目‘啪’的堆放在小几上,“掌櫃的,這賬不對!咱們這兒就只這一套賬麼?”
掌櫃的吃了一驚,“什麼?不對?哪裡不對,你倒是說說看,賬還有兩套的嘛?”
我翻開賬薄一筆一筆指給他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通通都不對,明明這筆賬都結清了,為什麼不出幾天還要再結?還有這裡,這裡,和那裡,明明同樣的布匹庫存還積壓很多,為什麼還要大規模的不斷進貨?我指一筆,掌櫃的臉色就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