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非你所想,只盼你還他們自由!主上大怒,揚聲道: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和我講條件!一掌打下去,運了寒冰掌半成功力,結果姨雖沒有死,但落下了這身毛病。我姐姐見事情已然至此,就說:事由也有我的一份,今日,翠姨一命,加我一命,只跟你換我兒一命,你總換了吧!然後揮劍自盡了……”
我聽得呆了,容名說的雖然輕描淡寫,但我也聽出當時的情景危亡,我不解的是……
“容名,你說換下來的是我的命?”
容名沒有回答,只是用手輕撫我的頭。
“你說那是你姐姐?”……那麼,那麼,“容名,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舅舅呢?”
容名笑了:“你是少主呢,我更喜歡你叫我容名。”
原來容名是我舅舅,難怪我見他如此親切。所謂血濃於水,就算只是用身體就已經可以感知對他的熟悉,這麼說來,我倆相貌倒也有相同之處,只是當時沒往這處想,那我當初沒來由的親近他,信任他想來也是這個原因了。
我想了想,剛才容名說的舊事,覺得有可能是我那個父親要殺我或安思,被我媽和翠姨攔住了,那麼說來,安思應該也很感激翠姨吧!不知安思知不知道翠姨病重的訊息,我要告訴他才行!
我對容名說我要回去睡一下,並答應他等下一起吃晚飯,我就撒腿往我的住所跑。跑到了才看見沒人。糟了!忘了向他要聯絡的方法了!
我對著空氣大叫:“影子,影子——”跑前,跑後,跑上,跑上,沒用的!嗓子都喊痛了,一頭大汗!我坐倒在大床上想辦法,有什麼辦法呢?我只見過他三次,每一次都有是他來找我,我一次也沒有找過他啊!
身後有人‘嘶’的一聲笑出來,一雙手自後圍住我的腰,安思的頭微微彎著,擔在我的肩膀上,“你找我啊?”
我猛一回頭,吞了口口水,近在咫尺的臉上連一點暇疵都沒有。這才是經得起考驗的美人臉啊,再吞口水,我紅著臉說:“怎麼叫了這麼半天,你才出來?”
他饒有興致的摸了下我的臉,笑起來,“傻瓜,我們長得一樣的,你臉紅什麼?”
“才沒有”我強辯。
“ 不過近看起來,這張臉還真是不差!”他捧起來大大的親了一下,“下次用這哨子叫我,記得掛在身上。我被他吃了豆腐,反覺得十分開心,伸手接過哨子吹了一下,沒什麼聲音,“壞的!”
“不是,只有鳥才聽得到,人是聽不到的,你吹了我就會知道。”他幫我把哨子掛好。
這麼說我就懂了。我想起正事來了。
“安思,翠姨病得很厲害,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她?”
“你想去嗎?”安思看我。“要不要我們一起去?”
“好啊,姨的住處遠嗎?”我很想去,不光是因為姨,還因為那個人也在那兒。
安思調皮一笑,“那好!我們偷偷去吧。不要告訴容名……我好想單獨和你在一起!”
“那容名會著急的!安思……容名真的是我們的舅舅吧!?”
“是啊!怎麼?他對你不好嗎?”安思已經起身了“我們得快點,天快黑了!”
“不是!他對我很好!”是太好了啊,我總覺得身上堆積的愛太多,受不起啊!
我們兩人悄悄的走向馬廄,見雪衣正悠閒的吃草,看見我們甩甩尾巴,愉快的打了個響鼻。
安思翻身上馬,伸手把我抱在身前。拍了下雪衣,很奇怪,雪衣本來很活潑,張著大嘴巴哈哈喘氣,被拍了頭,就像發覺做錯了事,悄聲不響向外走,我幾乎以為看見它高抬腳輕落步了呢!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良駒?想我頓門少主的坐騎,應該也是萬中無一的吧。可是偏偏我這個外行不懂駕御它。
“對了,安思,我答應容名要一起吃晚飯的,這下我出去了。他尋不見我,肯定急死了!”我一拍頭,驚叫起來。
安思想了下,“那我們寫張條子給他好了。”
馬廄裡紙筆肯定沒有的。我找了個用來斬草的鐮刀,在柱子上橫七豎八的亂刻。
安思看的已經從笑吟吟變成哈哈笑了。走到另一根柱子前伸手就寫:我去看翠姨,影子護隨,勿念!
我看他刻得漂亮,走近看,才見他是用的指甲,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我吐吐舌頭贊他:“好漂亮的指甲!”他笑。
再次上馬,沒有向前,而是向後疾馳。我奇怪:“為什麼走後面?”他笑,“你想讓所有人都看見我嗎?”“總有看見的吧!”“沒有!”他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