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安和!”他笑著答
“你又是誰?”我又問。
“我是安思!”
“可是,競峰說我沒有胎記,應該是安思啊!”
“那種東西,自從那次之後,就沒有了啊!我的也不見了呢!”他扭過腰身來給我看,膩白一片,什麼也沒有。
“可是,你之前救我的時候不是叫我‘思’的嗎?”我急切的問。
“你聽錯了!”他的嘴角一揚,賞給我一個燦爛的笑。
才不是聽錯了!我確定。可是看得出他擺明了不想說,我也沒辦法。
“我之前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這樣的疑問不知有多少。
“你啊……”他幫我蓋好被子,頭微微靠過來,“你是一個溫柔的人呢,心地又好,雖然常常被我欺負,可是又不會生氣,無論我做多麼過分的事,你都會原諒我,無論我怎樣任性,你都會遷就我,給我你最重要的一切,幫我度過最危險的時刻,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幫助我……”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淡下去了,伏在我肩上的頭漸漸重了,微微的呼吸聲帶著我也湧起一陣睡意,他在我的懷中沉沉睡去,不設防的完全像個嬰兒。我把被子完全蓋在他身上,自己就裸露在空氣中,這樣的話,明天應該就能傷風吧,我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安心的閉上眼。
可是事實證明,大熱天的,即使不蓋什麼東西,要著涼也是並不十分容易,我自然沒有感冒。第二天一早,影子不在了,我想著這新的一天,不禁開始頭痛起來。
11寶兒
最先來的是朱炎,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來了之後請了個安,立即就說:“少主,讓我看一下你的胎記。”我在完全沒有清醒的情況下,薄衫就被褪到了腰間。他只看了一眼就來解我的頭髮,我想起競峰也是這一套程式,於是就攤手攤腳的由他解,滿意地看到那道疤後,他就像安撫小狗似的揉揉我的頭:“再睡一下吧!時間還早。”起身出去了。
第二個進來的是容名。我剛穿好衫子,要起來洗臉,容名就進來了,沒有請安,直接脫我的衣服:“小和,乖,來看一下。”我自動地把頭也送過去,指著那道疤。容名搖頭:“真是奇怪,好好的,胎記怎麼不見了?”我對容名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就像是對親人的一種依賴,這點是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他身上散發著一種母性的陰柔,讓我留戀不已。我問:“容名,那個胎記很重要嗎?”容名搖頭:“也說不上,當初有位高人說,那胎記能救你一命,現在不見了,許是他亂說的!”
我開始穿我今早第三次衣服,容名來幫我係帶子。我發現這四個人和我的關係十分微妙,四個人同時出現時,對我又規矩又敬重,可只有一個和我獨處時就會百無禁忌。
不可否認,他們都是真正關心我的人,可越是這種關心就讓我越是心驚,我並不是他們心目中的人啊,等到有一天這事兒抖出來,我怕他們會把我碎屍萬段,我可不信,他們都是善男信女,我到寧可他們是我的仇人,那麼話說開了,也許我的日子還好過一點。
“容名,我都有什麼仇人啊?”
“仇人?地牢裡就關了兩個啊。”容名幫我係好最後一條帶子。
對啊,我猛一拍頭,最大的仇人不就是程憂嗎?“帶我去見他。”我不會輕饒他的。容名點頭,“要不要洗了臉,吃過飯再去呢?”我立即點頭,要!
“容名……我以前是個溫柔寡言的人嗎?”
“你聽誰說的?”容名輕笑,“你調皮得很呢,從小到大時常闖禍,還不是楊澤一直護著你,不然早就被主人打死了!”
“主人?是我爹嗎?”
“還有誰呢?不過,自從半年前主人過世後,你倒的確乖多了。”怎麼兩個人的說法差這麼多啊,我也沒心細究。“容名,楊澤……楊澤他很護著我麼?”
容名嘆了口氣,“小和,你和楊澤的事是大家看著過來的,現在你雖然失憶了,可是總也不要對他太過冷淡。楊澤為了你,九死一生,你也為他落下頭上這疤,本來是相愛的兩個人搞成這樣,大家看了也難過……”
我頭上這疤是因為楊澤才落下的嗎?“……我知道了……”。
容名滿意點頭:“那,等楊澤和競峰迴來後就讓楊澤搬回來住吧。你不知道,咋天你一個人睡時,他有多擔心!”
他們出去了嗎?去哪兒了?等等,搬回來……和我住?“容名,我,我不可以一個人住嗎?他們去哪兒了?”
“一個人住?”容名一怔,“小和,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