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與她並肩而立,所以我不會告訴她,但我已經在心裡許下了諾言,護她一生。” 話到此處,他忽的抬眸,與茫雪對視。“此刻你既然問了,我便告訴你。我不管你如何想,但你最好不要傷她。”
話畢,夜魅只是安靜地看了他一會,便轉身走了,茫雪沒有說話,一路注視著他回屋,依舊沉默地站立著。
他的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夜魅的話語,心中似乎豁然開朗了一些,卻又有什麼越發糾結。
月色恬淡,靜謐安寧。微寒的春夜之下,他久久地立在那,面帶深思。
二十 平川會晤
離開上京已經一個月,禹臨峰耐心地張羅著自己的事情,終於在不久前得到了密令,所有人將於平川——荊江發源地的江頭齊聚,商量之前未果的事情。
這一個月裡,他奔忙於各個城鎮,並沒有多少時間陪在知行身邊,只是偶爾的,他也會注意到少年的失神和失落,便不經意地也想起那個小丫頭。
說起來,自己在鬼斧沒住多久,就有一群附近的居民湧到行館裡,各式各樣的麻煩找上門來,他多少也從來人的言語中猜到了幾分,十五個大老爺們被一個小丫頭整的焦頭爛額。想起之前的窘迫,男人嘴角一動,笑意揚起,卻未達眼底。
如今,皇室捲入,這一年想必不會太平。
他撫上自己的右臂,盯著鼓起的青筋,想起少女的話,他如今邪氣入體,卻無暇□□,妖界之內又情況不明,該如何是好。
李付宇進來的時候,禹臨峰已經表情一收正坐了起來。他幾步踱到老大坐著的軟榻邊,朝著他一躬,旋即坐下。“今日正午蒼鷲就會到達,下午就會開始會談,老大,你可是已經打定了主意?”
禹臨峰神情一肅,看向一臉擔心的兄弟,左手一揚,拍拍他的肩,“皇室如今插手妖界,乍看之下是利慾薰心想要拓展疆土,實際是想要我法士一脈自相排擠、陷害,這個明眼人都知道。我們不用擔心妖界之行,眼下該想的是如何躲過這一次的人禍。”
“通知會里的人,不管對方如何挑釁,大會作出何種決策,都不要輕舉妄動,我們禺山是如今最大的勢力,稍有閃失,害的只會是自己人。”
“好。”付宇看著一臉疲憊的老大,領命沉沉點頭,站起退了出去。
門內還是一片安靜,李付宇關上門,向著樓下走去,正碰上四處張望的鐘儒。“怎麼了?”
“還不是小少爺,又不知道去哪發呆了。”鍾儒嘴巴一癟,仇大苦深地皺著一張臉,無力的心情一表無遺。
“趕快去找回來,蒼鷲就快要到了,正事要緊。”付宇將鍾儒朝著門口一轉,一把推了出去。
“哦。”鍾儒神色一振,一雙渾圓的大眼注視著四周的建築,抬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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黝黑的泥土之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在這不大的腳印前方,巨大的飛石之下,磅礴的瀑布一洩千丈,帶起漫天的水汽,讓這片天地也蒙上壯麗而神秘的色彩。
少年站立在潭水邊,靜靜地看著不遠處的水幕沉石,玄青色的長衫已經微溼,他卻沒有一點動作。
少年的眼閉著,英氣的臉幾不可察地皺著,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的浮上一絲淡淡的笑。
“喂,那邊的小鬼。”
身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粗著嗓子喊了一聲,像是不確定自己能否聽得見,越發地走近過來。
禹知行張開眼,轉身看向一路小跑的男人,淡然地掃了一眼來人身後不慌不忙的一隊人,收回眼神。
“小傢伙,這裡到江頭怎麼走?”奔上來的人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腰間微喘著,濃厚的五官擠在一處,越發襯得人肥碩起來。
少年立在那,靜靜地看他一會,感覺到男人口氣中的猖狂和蔑視,嘴唇一動,乾淨地答上一句。“這裡就是江頭。”
“這裡?”胖男人一驚,四處一張望,除了這小鬼一個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是他們要找的地方。“說什麼謊話,我們要找的是江頭,這裡怎麼可能會是?小子,別插科打諢,趕緊告訴我,不然要你好看!”
禹知行理理身上,抬腳正要走,聞言一滯,神情莫名地看向身邊明顯憤怒起來的男人,收回邁出的腳,帶上一抹笑。“我沒有打諢,這裡就是江頭。從這裡到你們來的路上十里以內,都屬於江頭,你面前這座瀑布就是荊江的發源。”
“你?!”被將了一軍,胖子一堵,整個臉潮紅起來,他瞪著一對豆大的眼睛,胖軀一抖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