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猶豫與顧慮,在信府路停電的那幾秒,當時多想什麼都不顧,衝過去深深吻住她。
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吃飯時,一直安安靜靜的挨在他手臂邊,時不時的那雙長腿就碰擦他的褲子,宋烈原根本沒在談話與進餐,全程都被身邊她的氣息給勾住了,心癢難耐,難受又安穩的。
那條紅裙嫵媚是嫵媚,可想用那寬鬆的弧度遮住他留下的種,怎麼可能?
季瑤問,寶寶在肚子裡還乖嗎?
他愣住,沒料到回國後第一個問他孩子問題的人會是一個近乎完全陌生的人。
本來期待洛殷告訴他,宋烈原,你當爸爸了。
可她沒有。
見面的剎那,她期待又羞斂的像個初次談戀愛的小女人,她變了,不再鋒利,也更有自己的徘徊,宋烈原不強迫她,也不急,慢一點,等她想說時再說。
他想讓一切都慢一點。
年初的倉促領證,太匆忙了,接下來又去了英國,他暴躁的一碰就裂,把她逼迫的有話不敢說,甚至去找宋舞傾訴。
事實證明,他走後,洛殷處理起與蘇家的關係更加的從容與漂亮。
她多了親人,多了侄女,每天都在醫院和工作地點穿梭,可能有些不耐,可是她開心。
齊數曾有句話說的對,為什麼阻止她和親人相認?
那畢竟是她的親人,有壞的,也有真心實意要認她的。
宋烈原知道自己霸道的離譜,所以,他離開是對的,讓她放手去幫榮沉,雖然那兩個月,他每天都活在擔心與祈禱裡,直到宋柳傳來她去產科檢查的訊息,宋烈原的心才徹底的安定下來。
同時,他發現自己對洛殷不忠,心靈上的不忠,他對她竟然沒有過一絲絲的信任,卑鄙到只能用孩子控制她。
難道沒有孩子,就不能相信她真的愛自己,真的會為自己保重身體嗎?
問題的癥結是,分開的八年,突然的結合,讓彼此的磨合太過劇烈了。
這次,他只想慢一點,讓兩人的相處更細膩一些,不急著擁抱,不急著上。床,他們明明有著比性更吸引對方的東西。
可惜,開頭就如此艱難。
宋烈原被醋淹死了,忍不住氣她,為什麼和小舞笑的那麼開心,為什麼正大光明大著肚子給對方看,到自己面前卻躲躲藏藏,怎麼,怕自己用孩子綁住她?還是這兩個月和小舞的朝夕相處讓她有了新的選擇?
一想到這個可能,宋烈原手中的酒杯就斷了,那脆弱的底柱不堪一擊,啪嗒一聲掉在地磚上,宋烈原仰頭把酒喝完,鬆手任破相的杯子自生自滅。
嘩啦,玻璃在地上飛舞。
。。。。。。
宋柳拿備用鑰匙開啟門時,一股夾雜著酒精和菸草的濃烈刺激味撲鼻而入。
“哥?”開啟燈,看到沙發上埋頭吸菸的男人,宋柳驚了下,走過去,不解的聲音,“以為你回信府路,我打算住這邊來了,你怎麼喝成這樣子,不該和我姐熱熱鬧鬧的時候嗎?”
宋烈原笑出聲,有點醉的問,“你說,她有事我不能幫助還添麻煩,最後只能躲起來,把她和小舞放在一塊兒並肩前行,我是不是神經病?”
宋柳哭笑不得;在他身邊坐下來。
“你把我留在國內,每天關注她,甚至那天的股權轉讓大戲,你怕她受委屈,叫嬴叔把你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帶去了,蘇家敢低看她馬上就給她撐腰,你怎麼就不管她了?”
宋柳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戀愛經驗淺?
宋烈原明明喜歡洛殷喜歡的要死,偏偏這麼僵著,現在還有了寶寶,簡直是喜的不能再喜了,而他卻走了牛角尖,覺得在榮沉的事情上沒有幫助她,反而處處與她爭吵,是件十分委屈她的事情。
可是,換做任何一個丈夫,讓自己的老婆接近對她的腎臟打主意的家庭,誰都接受不了吧!
宋柳繼續勸說,“事情都過去了,榮沉已經有合適的腎。源,你和我姐好好恩愛就行了啊,她一直等你,又買了好多番茄在家。”
宋烈原有些鬆動,香菸在指縫裡冒出白色的煙,想到她擋在冰箱前的賭氣樣子,他的眼眸泛著紅,醉醉的染著笑痕,低啞了一句。
“傻瓜,以為我不知道似的。。。。。。。”
宋柳覺得他心情好了點了,於是,取笑他。
“既然知道還這麼鬧彆扭?”
被宋柳一提點,宋烈原真的清醒了些似的,有無盡的疲憊透出來,他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