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自持一樣不少,應付他遊刃有餘就像對待食品一樣,想起來就聞聞,想不起來就放冰箱凍凍他。
洛殷在他吹風降溫的沉默裡察覺到了某些不一樣的氣氛在流淌。
他不是生氣,他的沉默比生氣更可怕。
洛殷瞄了下表,離滿一個小時還差五分鐘,她不動。
宋烈原穿上大衣,理了理衣領,車廂微光中,那道薄唇抿成一條線,忽地,自嘲一笑,推開車門,對著洛殷。
“下週見。”
沒有多餘的糾纏,直接就往機場走。
洛殷下車,跟上他的步伐,雪花走出兩排腳印,宋烈原在第一個臺階的腳步上抬中停了下來,回頭看到她跟了過來,他的表情有絲僵硬,沉聲。
“別送。”
“還沒有親你。”洛殷理所當然地語氣,跟過來就是要親他一樣。
宋烈原真沒心情開玩笑,他的心情糟透了!
恨不得把那些等候的下屬全部砸出一腦漿來,這麼多人哪個不是獨擋一面威震八方的,非要他親自趕回去蓋個大戳,趕的連和老婆親熱的時間都沒有,所有的不安忐忑都是因為離別!
洛殷冷清清地一步步走了過來,像天空的雪一下下飄到他面前,還穿著淡藍色的毛衣,外套沒有來得及穿,那雙修長的長腿被一雙平底長靴套到了膝蓋以上,那凌厲地直線弧度像她的人,又生又硬地戳了他的心。
她的身體帶著溫熱的觸感擠進懷裡來,雙臂如蛇一樣從大衣下環住了他的腰。
“有點冷。”不撒嬌,不埋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宋烈原眼角帶紅,偏頭向旁邊的虛空,不看她,雙臂卻老實地把她箍進了自己的大衣裡,聽到她軟軟地喊他。
“頭低下來啊,夠不著你。”
周圍的寒氣讓他降溫,心頭卻發顫起來,終於明白她不在車裡親他的原因,還挺機智的,想著要給他降溫呢。
宋烈原欲笑卻笑不出來,猛地被她拉下頭,那張紅唇輕輕軟軟地一下子含住了他的,需要考驗一下她的誠意深不深,於是,他不動,變身自動販賣機,投什麼幣再下什麼貨。
洛殷投的是純淨水,沒有濃烈的味道,不帶鮮豔的色彩,一下一下,一視同仁,不急不躁地吻遍了他每一個縫隙,用舌尖描繪了薄情的唇形,探進去勾勒了溫熱的內。壁,他的身體迅速地滾燙起來,把那道純淨水給沸騰了,洛殷的舌尖被他纏住,勾著練習打結,溫度一下高漲了起來,大衣包圍下她的身體被他揉成了柔媚地弧度,背後全是等待的熟人,她沒心情看到底都有些誰,往他身上緊緊隱了隱,萬無一失地拉下他的脖子繼續深入。
她的腦袋昏沉地又想閉眼,又熱又舒服地又難堪地,她掛在他的脖子上微微瞄了一眼手腕,在他唇下低喃,“時間快到了……”
忽然,他狠狠咬了下她的下唇,血腥一下子衝進了口腔。
洛殷腿開始打軟,微推沉迷不醒地他。
宋烈原眼皮一下子就睜開了,裡面霍亮地眸光盯著她,有點狂,有點狠,“繼續推,我親不夠,直接帶你上專機做!”
洛殷受不了他的糙言魯語,臉色漲紅,“那你……抓緊時間。”
這話說出來她的臉色更爆紅了,覺得出醜了。
宋烈原由狠轉柔,低笑了聲,聲音沙啞地幾乎聽不見,“我有分寸。”
洛殷靠近想聽清他到底說了什麼,這一靠,立刻被他抓了去,一陣狂風驟雨般地吻覆蓋下來,她像朵嬌花被摧殘地拼命仰頭喘。息,他在僅剩的時間裡用了全力在這一吻裡,不顧後面曖昧的圍觀聲,不顧她的應付不來,只覺得全身都冒火了,要在這個吻裡找到發洩口,終於,一路向下來到她白皙的脖頸,宋烈原左手的中指食指併攏,抵上她拼命喘息的唇,然後,牙尖落下,她在他手指下重重悶哼了一聲。
“……”洛殷痛的眉頭深皺。
宋烈原滿意地從她肩膀裡冒著血的齒印裡抬起頭,那黑眸裡盪漾著邪邪的笑紋,“晚安。”
然後,他滿面愜意地移開她唇上的兩指,如贏了一場大戰,旗開得勝地轉身離去,那瀟灑的步伐帶著病入膏肓地張狂。
洛殷舔了下嘴角的血珠,伸手摸了下左肩的血齒印,低低一句,“幼稚。”
這算是報復?
報復這場異地戀中彼此失衡的思念狀態?
洛殷轉身,幾步上了車,放鬆地靠在後座上,司機很快把車開動起來,微微輕震著過減速帶,把她的心震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