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溼巾擦了擦額頭,丟進垃圾桶,回包間,在宋烈原與宋福星的中間落座,全程沒瞄一眼那些看戲的宋家子弟們。
那些人連打趣的機會都沒討到,想來中午那遊戲之吻有些過分了呀。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齊數那軟綿綿的一親簡直被宋烈原的法式深吻秒成渣渣啊,沒想到這平時性子都要強的兩個人,幹起那事來竟這麼有戲。
再看看宋烈原,呵,掩飾的不錯,竟然一句對哥們道謝的話都沒有,狼心狗肺啊!
洛殷用頭頂回視那幫人曖昧不明的笑容,低聲和宋福星耳語了幾句。
半晌,宋福星啊啊了幾聲,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洛殷略失望地起身去洗手間。
宋福星卻被勾起了求知慾,一臉認真地坐到宋烈原身邊,“原哥,你有過很多女朋友吧。”
宋烈原面笑心不笑地嗯了聲。
“那你知道女孩第一次的時候會流很多血嗎?”
這個妹妹真是一點矜持害羞都沒有,宋烈原拎著她的耳朵,冷聲,“宋福星,你做功課做到我手裡是天真還是蠢,說,那個男人是誰!”
宋福星慘兮兮地護著耳朵,脫口而出,“不是我問的,是洛殷。”
“洛殷?”宋烈原嗤笑一聲,她會問五體不通的宋福星這種私密問題?“說謊有個限度。”
“啊,哥,是她問的,我發誓,她可能遇到了麻煩,也許是打算和齊數幹那事……啊啊啊!”
。
恆基主營的法國菜十分地道,洛殷端著大廚親自送過來的一份鵝肝,在大廳的窗邊開起了小灶,這裡明顯比包間裡安靜,她一邊看著窗外的夜景,一邊漫不經心的切鵝肝。
“你壓力很大?”
宋烈原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從包間帶出的紅酒剛好配上她孤零零的鵝肝。
洛殷抬頭看他,“怎麼說?”
宋烈原挑眉,有趣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問宋福星那種問題?”
宋福星一向單蠢,嘴巴又不可靠,根本不是合適的傾訴物件,可見聰明的她是緊張到一定地步才會問宋福星那種問題,原來她那麼怕疼?
宋烈原欲笑又不能太過放肆,只心裡美美的,面上一派冷靜。
洛殷大概知道他追出來的原因了,把大廚上過來的另一份鵝肝推給他,認真地看著他。
“你想知道我下午婚檢查了什麼嗎?”
“什麼?”宋烈原的眉頭一皺,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要和他分享婚檢內容的女人,對話題突來的跳躍感到奇怪。“有事直說。”
呃……
洛殷嚥下小塊鵝肝,有點吃不下去了,她從盤子裡收回視線,看著對面男人充滿疑慮的臉,小心慎重地告訴他。
“我下面流血了……”
宋烈原錯愕地盯著她不像開玩笑的臉,“……什麼流血?”
“下午工作人員對我進行了內探檢查,有些粗魯……回家後我發現底褲上有血跡,那個好像破了。”
啪嗒!
銀質叉子落在瓷盤上發出脆響;宋烈原的表情像盤子上的紋路一樣四分五裂了!
洛殷的話太內涵了!
她是完完整整屬於他的女人,那麼純潔珍貴的一如他所期盼的那樣,但是,一個公務機關的粗魯女人卻將他老婆的第一次奪走了,是這個意思吧,他沒聽差對吧!
做為現代男人不能用初次的流血來斷定一個女人的純潔與否,但,這東西肯定是富有極大的儀式感的,尤其是對一對興高采烈領證的新婚夫婦而言。
他不是非要洛殷在自己身下舉行那場儀式,可是,一個最基本職業素養都沒有的陌生女人把他老婆給弄出血了,是不是該給個說法,是不是該道歉,是不是該深刻反省下做事手法!
宋烈原的情緒幾乎崩了,但仍不在她面前流露出一點大驚小怪的樣子,她能坦誠和自己說這種事,對於她而言已經很努力了,他是她丈夫,很榮幸能讓她敞開心懷。
宋烈原將柔弱不堪就碎掉的盤子慢慢用白色餐巾包起,放到一邊,再看向洛殷,她還在吃東西,只是明顯的心不在焉。
他心下自責,不自覺地放低音量;“吃飽了?”
“嗯。”可他好像還沒怎麼吃。
洛殷疑惑地看著宋烈原直接走到她身邊,溫暖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籠罩了下來。接著,不容置疑地帶著她離開座位,一邊伸手朝旁邊的服務生,對方立刻領會送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