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之後我接觸了什麼。若真如此,連我都毫無防備差點著了道,要是對玄湄出手,她根本不是對手……”
漫吹音皺起眉頭:“我記得那時候玄湄是追著孟葉去的西極天塔,你們後來可找到了孟葉?”
“孟葉?倉夷君的那個小白臉兒子?找到了,屍體被發現在西極天塔附近的一處山坳裡,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被魔氣腐蝕了大半,鳳緒上報九重天的同時,玄湄便叛出了天界,打傷鳳緒破壞封印,西極天塔自此失守。”
漫吹音無言。
這個孟葉就算有問題都沒法去追究了,看來玄湄的事情她需要重新定義了。
經過這個插曲,漫吹音已經忘了先前鏡歌說什麼了。祥雲一路向著浮沉海飛去,漫吹音給幕夜送了一封短箋,為了防止半路被人截胡,漫吹音沒有用摺紙傳信術,而是用了當初她軍中的特殊傳信之術,這個法子僅僅用於軍中,只有特定手法才能解開讀懂,算是軍方加密通訊。
快到浮沉海的時候接到了回信,不過,呃,怎麼說呢,漫吹音望著傳回來解開之後的短箋有些無語。
一坨紙團成一團,這是多不待見她?她好歹也折了一隻小紙魚賣了一下萌,幕夜那傢伙就給她回了這一坨?
鏡歌將祥雲降下來,漫吹音撿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往上一坐,展開手心裡的一坨紙,扭曲著臉看了半晌。
鏡歌走過來:“幕夜將軍說什麼了?”
漫吹音尷尬地笑了兩聲,慢吞吞地把信給他。鏡歌帶著些許疑惑接過來看了一下,之後,呃……
只見信上寥寥數字寫道:跪舔並高喊大爺我錯了,否則不來!
鏡歌:“……”深深地看著漫吹音,果然是這女人能帶出來的兵,呵呵。
慢條斯理地將短箋重新揉成一團,搓成灰,拍掉。
“你跟你底下的將領平時都這麼相處?”
漫吹音捂著半邊臉做出一副牙疼的表情:“幕夜是我手底下最小的將領,年紀小嘛,大家都讓著些,被寵壞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鏡歌挑眉,不置可否。
“不過雖然性格差了些,但正事還是很靠譜的。”漫吹音說罷就起身,拍掉裙子上粘上的草屑,對鏡歌道,“走罷。”
“去哪兒?”
“幕夜已經到了,去他那兒,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鏡歌微微詫異。
漫吹音走了好遠,發現鏡歌沒有跟上,折回來二話不說拉著他袖子,繼續走:“你還真是,我不拉著你你就不走了?這麼傲嬌,還是不是男人啊。”
鏡歌沒解釋,順勢跟著她走,邊走邊貌似無意道:“你們軍中的傳訊看起來很神秘。”
“沒啥神秘的,主要是你不會而已。”說到這裡,漫吹音幡然醒悟過來,知道他是好奇了,笑出聲,“你是好奇幕夜傳來的短箋?你看到的那句話只是障眼法,用特殊的手法解開之後才是訊息。奇怪,善虞說你坐鎮西荒軍中,怎麼,沒有人教你?”
說完,她又自顧自哈哈哈了幾聲:“回頭我教你罷,免得你以後要是在軍中,被舒翎那幫人坑。舒翎人不錯,就是他手底下都是他帶出來的,與我接觸不多,對於我這麼多年壓在舒翎頭頂上頗有微詞,不服我的人挺多的,你跟我走得近了免不了被惦記。”
被最後一句話取悅到了的鏡歌微笑著點點頭,不過他走在後面,點頭她也看不到,又出聲道:“太平久了,就忘了形。”
漫吹音無所謂道:“總歸是要交給他們的,越多人不服我就有越多人想用戰績來推翻我,哈哈,這樣其實挺正能量的,有個目標,能讓他們時刻警醒著。我隔一段時間就去撩撥一下他們,效果簡直棒棒噠。”
幕夜說得地方不遠,離漫吹音他們落腳的地方不遠,也離浮沉海不遠。
浮沉海顯得死氣沉沉的,上空甚至隱隱瀰漫著黑色的魔氣,百里方圓內,竟然沒有一絲生氣,別說□□浮沉海的天將不見了,就連飛禽走獸都看不到一隻。
幕夜一個人,穿一身騷氣滿滿的白色鑲雪狐毛領的袍子,翹著腳大爺似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漫吹音出現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後就假裝沒看見,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
漫吹音沒在意他的態度,而是看了他穿著之後無語了半晌,嘲諷道:“大熱的天你穿這麼厚,不熱咩?”
鏡歌:“噗。”
☆、青雀
六十
幕夜怒火中燒,從石頭上一躍而下,憤怒地一拳錘在她肩頭:“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