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學的還有很多。”漫吹音揮揮手,“走罷。”
她拎起龍少年的衣領扔上了祥雲,咻的一聲就不見了。
吾嫣的芳辰山應了那個芳字,漫山都是盛放的花,爛漫絢麗,然而她本人卻十分清冷。與簾玉的冰清玉潔的冷不同,吾嫣性子裡透出的是無慾無求的淡泊,是那種即便穿緋紅的衣裙,也能讓人打心裡覺得聖潔的那種。
漫吹音活了這麼久,也只見過吾嫣一次,就是她接任芳辰山山主的時候,玄湄硬是拉著她去走了個場。
玄湄的觀後感是驚歎“只容遠觀不容褻玩焉”,而漫吹音的觀後感是附和玄湄皺著眉頭道了一句“清皓淨香,看起來還不錯”。她們倆一直以為她們評價的是同一樣事物,後來才知道玄湄說的是吾嫣,漫吹音則說得是招待女客用的百花蜜酒,她與玄湄桌子上剛好是蓮蜜酒,香甜有餘烈辣不足。
漫吹音一邊往約好的地兒去,一邊合計玄湄是不是對吾嫣舊情復燃才來這裡的。
“寶貝兒!這邊!”
老遠就看到玄湄一身芳辰山婢女的裝束,躲躲閃閃藏在一顆明顯藏不住她身形的小樹苗後面,賊兮兮地張望著,一見漫吹音就眼睛一亮,壓著嗓子喊她。
漫吹音無語,放開龍少年就奔過去,猝不及防就出了手。玄湄面上眉頭一挑,側臉躲開。
“寶貝兒,許久不見,你對我還是這麼熱情……”
漫吹音哼了一聲,化掌為爪橫掃過來,玄湄疾退兩步,錯身貼了上來,也不見她如何動作就抓住了漫吹音的手腕,欺身上來在漫吹音耳邊吹了口氣:“寶貝兒嗷……”
玄湄嗷了一聲就抱著腳跳開了。
“痛痛痛痛……”
漫吹音輕描淡寫地收回踩出去毫不留情的腳,動了動腳踝:“聽說你被打折了兩條腿,我來驗證一下,看來好得差不多了。”
玄湄皺著一張臉,嘶了一聲,放下腳倚著樹吐槽道:“寶貝兒,你不曉得,我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得了吧你,我來是通知你,孟葉失蹤了。”
“什麼?!”玄湄立即直起身,走前兩步急道,“什麼叫失蹤了?我走的時候葉葉還好生生地呆在倉夷山上,這才多久,怎麼會失蹤呢?”
漫吹音便把大概給她講了一講。
玄湄聽得直皺眉頭:“自那天葉葉被倉夷君帶走,我被打折了……咳,自那天之後,我便打算給倉夷君一些時間冷靜冷靜,跑來了這裡,壓根沒有見過葉葉,不可能是跟我私奔的。”
漫吹音白了她一眼:“能不能不要叫得這麼噁心?葉葉……噫……”
“你懂什麼,這叫愛稱,沒談過戀愛的女人沒有發言權。”
漫吹音聳肩。
玄湄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走來走去好一會兒都沒有結果,有些急。
“不行,葉葉一個人在外,多危險,我要去找他。”
說走就走。
漫吹音一把抓住她:“哎,我話還沒說完。你往那邊看。”
“什麼?”玄湄下意識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金光閃閃的少年逆光站在花間,聞聲望過來,看不清面容,唯唯依稀可見他嘴角的一絲嘲諷。
玄湄脫口而出:“臉都看不清,年紀貌似也太小了,寶貝兒,原來你好這口,未免太重口味了,簡直是在荼毒人家未成年。”
龍少年立即黑臉。
漫吹音撲哧一聲:“奇葩。你再仔細看看。”
玄湄不耐煩了:“哎呀你喜歡就好,不過玩玩就好,千萬別認真啊,回頭我再給你好好挑挑。”
說罷就要走,再次被漫吹音拉住。
“玄湄,我說你是怎麼當孃的,你自己的兒子你都認不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有兒子了,你少忽悠我。”
漫吹音還想再說什麼,就聽見龍少年冷哼一聲,冷冰冰道:“你說得對,你哪裡有兒子,我是漫吹音盡心盡力養出來的,長大之後我就娶她。”
玄湄終於停下來,好好打量起龍少年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喲,原來是啞巴蛋破殼了,不錯,繼續努力,等我給你娶第七個小爹回來……”
龍少年繼續冷笑:“我努力不努力,與你何干,除了男人,你腦子裡還能想別人嗎?”
“能啊。”玄湄眨眨眼嫵媚道,“還能想女人,比如我家小云袖。”
龍少年:“……”
眼看就要雙方怒氣攢滿雙雙開火了,漫吹音連忙打斷,對玄湄道:“蛋寶還沒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