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小說:桐樹花深 作者:古詩樂

將近兩罈女兒紅的鄂碩並無醉容,倒是自己沒喝多少卻有些頭暈,鄂碩站起身對馮曲說:“走走吧。”

鄂碩背手走在前,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揚州城這兩個月可好?”關於揚州城的事剛才鄂碩已經在人前問過了,馮曲不笨,知道鄂碩到底在想什麼,於是只說“好”。“那城中的百姓呢?”“安居樂業”“城中像李府那樣的大戶也沒什麼事吧?”“大戶人家也都像平常那樣的安分度日。”鄂碩忽然迴轉身來對馮曲怒目而視大聲說道:“馮曲!你知道我要問你什麼!”在馮曲印象中鄂碩是個很有涵養的儒將,一如三國時的周瑜,沒見過他這麼發火過。

馮曲有些為難,知道自己是遲早要說的,可是怎麼說會好一些呢?

第十二章 羅敷自有夫

馮曲慢慢字斟句酌的向鄂碩道出了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這個月初就從盛京傳旨來,說鄂碩要鎮守揚州,沒過幾天,李府就傳來訊息說李老爺把女兒許配給了王抑揚,一個絲綢商人,雖是商人卻也不是如何的豪富,只在城內有有幾處絲綢商鋪,雖也讀過書,但不過是個秀才,幾月前死了妻子,也就是說,李小姐要做續絃的,王抑揚堂上並無雙親,婚後搬入李府,也就是說,他是入贅。這人選就夠讓人稱奇了,沒成想保媒,下聘,下定一應禮儀全在短短十天內完成,全然不像體面人家應有的婚娶。

馮曲話就說到這兒,他沒有說外間人們的議論,都說李老爺這是怕鄂碩回來會硬把女兒搶走,所以才會匆匆把女兒嫁了人。

“婚期定在何時?”鄂碩強壓著心中的惶恐故作鎮定的問道。“三天前。”鄂碩迷惑的看著馮曲,就好像沒聽懂他說的話,馮曲只好不尷不尬的站在那裡……

每當想起那個幾月前還在自己面前嬌羞無比的李鬱如今已為人婦,鄂碩就覺得彷彿誰在他不經意間用尖刀活生生的剜去了他的心肝,不僅是痛,心前的那一塊都已經空了。畢竟,下定決心放棄是一回事,完全失去又是另一回事。鄂碩痛恨自己不爭氣,得不到,忘不掉倒也罷了,居然還是那樣的放不下。沒過幾天鄂碩就去了王抑揚在揚州的一處商鋪,因為聽說王抑揚王掌櫃經常在店中。

店面不小,聽說王抑揚父親早在他還沒出世時就已臥病在床,這些年王抑揚獨自將一個不大的店鋪經營到現在這個規模,的確是有些本領的。迎出來的店裡夥計看見騎著高頭大馬又帶著隨從的鄂碩,自然殷勤備至,鄂碩還沒進門就對夥計說:“你們掌櫃的呢?”“正是在下,客官快請。”

鄂碩一邊踏入店中一邊打量這個應聲迎出的人,三十多歲的年齡,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面色和善,觀之可親。“這位客官,您來小店可是買布匹的?”鄂碩見他這麼問索性就點了點頭,“您用呢?還是家眷用?”“噢,我用。”於是王抑揚讓夥計們抬來了一些上乘的布料,不厭其煩的為心不在焉的鄂碩講解,鄂碩心中卻想著,無論是尚武的滿族,還是崇文的漢族,都對商賈頗為不屑,可是如今這個讓人不屑的商人,卻過著自己曾經期望而不可得的生活。“客官,您覺得哪些能入得了您的貴眼。”鄂碩聞得此言只得掃了一眼布料,隨手指了幾匹。

王抑揚先是吩咐手下將鄂碩挑的布匹打理好,回身就又看到了面色凝重的鄂碩,遲疑片刻,隨即微笑著看著鄂碩說道:“休怪我多言,人生於世本就艱辛,能像客官這樣身著錦衣已然是福,人生於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不會因為你的憂慮,這不如意就能變成如意,又何苦徒然自傷呢?”

鄂碩聽他這麼說反問道:“掌櫃的新婚之喜,可是聽掌櫃此言倒似也有不如意的地方。”王抑揚還未開口答話,一邊的夥計卻搶白道:“客官,你可不知道,我們掌櫃的正犯愁呢,既巴不得能天天陪在新夫人身邊,又想管著店裡的生意,□乏術啊!”夥計這話引得店裡人們一陣鬨笑,王抑揚有些窘了,卻並不發火,轉臉對鄂碩說,“下面的人沒規矩,您見笑了。”

按規矩,主客答話,下人插話打趣主人,這是很犯忌諱的,夥計能有這個膽量,王抑揚也沒責怪夥計,可見這王抑揚平日為人已寬和到何種地步,看來李老爺選女婿總不會虧待自己的女兒。鄂碩心裡說不出是酸楚還是寬慰,帶上隨從與王抑揚告辭,騎馬回了將軍府。

回府後偏將來報說揚州城附近有反清的義軍活動,數目不大,問鄂碩派誰去鎮壓。鄂碩想也不想的說:“我自己帶幾百人去就行了,成日裡閒著,真是活受罪。”偏將一聽這話就高興了說道:“可不是嗎,我也想去呢,沒仗打,手都癢了。”“你在府中吧,我們不一樣。”鄂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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