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可不敢攬,扒著丫頭的手往外拽,自己緊忙逃開了。
看門的婆子見狀,忙帶著人把丫頭往後拉,押著肩膀給提溜走了。月嬋撫著胸口喟嘆,不想府裡還有這麼沒眼色的下人。正嘆著氣,忽然發覺手裡多了個東西,攤開手掌一瞧,竟是個疊起來的紙條。
月嬋也是個機靈人,迅速將手掌攥起,扯扯衣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離開了擷香居。
直回到前院的荷風齋,月嬋才小心展開紙條,上面只寫了三個字:水綺亭。
她有些不解,正好孫媽媽從屋裡端著未動的飯菜出來,她迎上去,將事情的經過說了,把紙條拿給孫媽媽看。
“田太姨娘那邊的丫鬟?”孫媽媽有些琢磨不透。
月嬋也是滿頭霧水,“說是蘇姑娘給田太姨娘託夢了,夢裡似乎要找田太姨娘索命。這不奇怪了麼,蘇姑娘是進宮不見的,和田太姨娘有什麼關係。”
“託夢?”
聲音從屋裡傳出來,月嬋嚇了一跳,回身去瞧,身子都站不穩的邵令航,倚著門框醉眼朦朧。
“她給太姨娘託夢,卻不來我夢裡。我沒護好她,要索命也該來找我才對啊。”邵令航說得委屈,七尺男兒,似哭似笑的樣子讓人心疼。
孫媽媽見邵令航終於肯起身動一動,將手裡的托盤推給月嬋,自己拿著紙條過來,“你瞧,那田太姨娘身邊的丫頭給月嬋塞了個紙條。”
邵令航的目光是渙散的,盯著那紙條看了半天,重影重得像在看畫。等終於凝了目光,看見那三個字的筆體,眼睛登時撐大幾分。
尤不敢相信,一把抓過紙條仔細地看,都快和臉貼在一起了。
“這是,可兒的筆跡。”
蘇可的字他見過,因為寫得不好看,調到老夫人那裡後她每晚都要練一個時辰。他還曾抄了份字帖給她,謊稱是名家留下的,其實她後來練的都是他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