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曾經唬得她一度忘了反抗。那時她便知“舟公子”不是個善茬,也不是個普通的皇商。後來知道他就是宣平侯,那些傷也就對上了號。
“戰場上掙了命回來,卻被說是藉助巫術,侯爺心裡不定多委屈……”
蘇可神思恍惚,絮絮叨叨就將想的話說出了口。
老夫人抱著手爐的手忽然一緊,抬眼看了下蘇可,面色微微轉霽,“行了,事情已經出了,如今只能想法子補救。你們傳我的話下去,誰再在府裡談論此事,哪怕是一個字也給我攆出府去。”
蘇可和無雙都領了命,府裡一時都諱莫如深。
只是沒料著,這事情竟然愈演愈烈。
早上來請安的時候,三太太鮮少的寡言。她的兩個兒子都已經從謹才書院回來,為了不耽擱他們的功課,三爺才請了西席先生。雖然馬上就要過年,別人家早就閉館,三爺卻不放任。眼瞅著三房的兩個兒子一個庶女都沒有過來請安,四太太又如開屏的孔雀,老夫人的臉便垮了下來。
三太太咬了咬嘴唇,“外面盛傳,侯爺……”
以為還是戰鬼的事,老夫人蹙了眉,“沒聽下我的吩咐嗎?我說過了,府里人再提此事,不管有沒有臉面的,一律都給我攆出去。”
三太太哽住了喉,還欲再說,四太太卻在旁邊插了話,“這回可不是之前那樁事了。”她嘴唇微嘟,“外面盛傳,侯爺克妻,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相比而言,“克妻”顯然是比不上“戰鬼”來得讓人唏噓。
但事情的轉折卻因老夫人一時難壓心火,讓人備了轎,直接去了欽天監。
葉監正一把年紀,和去世的老侯爺交情很好,見老夫人來,親自出來相迎,不敢怠慢。著人批八字,一道道命格算下來,臉上越來越黑。將老夫人請到一邊單獨敘說,只八個字——天生孤寡,命中無解。
眾人不知道葉監正批下的命格到底是什麼,但老夫人從欽天監出來就暈了過去。
於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