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露齒笑的開懷,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灼灼凝視著她。
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像東方男人會欣賞西方女人一樣,西方男人對東方女人也有一種特殊情懷。葉言言體態輕盈,面容清麗,十足的東方美人,在酒吧無疑是很引人注目的。
偏偏身為經紀人的馬元進毫無反應,跟著一旁看硬幣表演,還拍手起鬨。
梁洲腦門青筋一崩,大步走過去,大喇喇在葉言言身邊坐下,姿態自然,笑著問:“喜歡看雜技?”
葉言言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問題弄得一驚,“恩,還行。”
馬元進瞪大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巴塞羅那小夥極其領會眼色,手掌一翻,硬幣攤在掌心,他說了一句什麼,梁洲回了一句,他便笑著離開了。
“你懂西班牙語?”葉言言感到有些意外。
“不懂。”梁洲挑挑眉,“只會你好,再見,謝謝簡單幾句。”
“那剛才說的是?”
”謝謝,再見。”
“……”
馬元進聽到這裡,忍不住發聲,“怎麼回事,梁總,你幹嘛貼我們言言這麼近?”
梁洲眼神篤定,笑而不語。
馬元進馬上換物件攻略,“言言,記得我說過什麼沒有,不能瞞著經紀人,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梁洲會擺明姿態,葉言言臉色通紅,看看他又看看馬元進,期期艾艾,“馬哥……”
梁洲氣定神閒地說:“你是經紀人,我是老闆。”
馬元進立刻就蔫了,拿起桌上的酒,看也不看,骨碌碌一杯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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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已經超出時間,4月在江城還有電視節,無論是梁洲還是葉言言都不能再多逗留。
湯文馨的病得到治療之後得到好轉,人也精神起來。梁洲每天都會到醫院一趟,兩母子話很少。他們互相都錯過了太多歲月,剩下唯一的牽絆就是血緣。
梁洲和醫院確認病情後,回到病房,坐了一會兒,開口說:“明天我要回國了。”
湯文馨躺著,微微閉著眼,沒有回應。
他知道她沒有睡,等了一會兒,把控制不住的失望藏在心底,拿起衣架上的大衣。
她忽然睜開了眼,在他走出病床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好自為之。”
梁洲微愣,轉過身,視線和她對接,她很快錯開了眼神,神態冷漠地閉上眼。
“知道了。”他慢慢走了出去。
飛機穿透雲層,葉言言透過機艙的窗戶往下望,總是陽光燦爛的巴塞羅那已經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圖案,那些斑駁的古城牆和高迪建築,已經縮小的看不見了。她對這個城市充滿了好感,不僅僅因為這裡到處充滿了曾經一度輝煌的歷史痕跡,更重要的是,那片美麗的海域下,她留下了最美好的回憶和感情。
梁洲坐在她旁邊的座位,搭了一條毯子在她的身上,“還有十幾個小時,睡一會兒。”
葉言言的確犯困,睡之前她把包裡的鬼娃拿出來透氣。這兩天他話少了許多,有點鬱鬱寡歡的樣子。
梁洲看到她的舉動,笑著搖搖頭。
葉言言睡了個昏天黑地,只有空姐來發餐的時候,她才醒來吃一點。每次吃完,梁洲都幫她收拾乾淨。
這一幕讓過道另一側的馬元進和李勤直瞪眼。
長成這樣,事業有成,在男女相處上還這麼知情識趣——葉言言睡不著了,側著臉看他好一會兒,又是感慨又是嘆氣。
“不認識了?”梁洲笑著問,“這麼盯著看。”
“在和螢幕上做對比。”葉言言口不對心地說。
“對比出結果了?”
她嘆了口氣,“你居然不算是上鏡的。”
這算是一記渾然天成的馬屁了,梁洲莞爾,“這是身為公司藝人說的,還是作為女朋友說的?”
葉言言心跳如鼓,臉上又是一片粉紅,磨磨蹭蹭半天,把頭靠過去,挨在他的肩膀上,聲音輕的只有貼耳才能聽見,“女朋友。”
梁洲心裡也跟著發軟,情不自禁親親她的髮鬢,“那就好,這是情人眼裡出潘安的效果。”
這樣成熟的男人偶爾玩笑,殺傷力類同□□,葉言言立刻有種淪陷的感覺。
腦子裡不禁想起從酒吧回酒店的那一夜,馬元進拉著她很嚴肅地說問:“葉言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自從她簽了經紀人約,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