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怎麼跟慕容蘭舟攪合了一腿,這會兒給皇上弄了回來,照樣兒封了皇貴妃,就這份痴心執意,換二一個人都沒戲,所以,以後更得上心的伺候著,這都皇貴妃了,不定那會兒就是皇后主子了 ,到時候,上趕著巴結恐都擠不進去。
所以,小白這一吩咐下去,御膳房的御廚把旁的都擱在了一邊兒,著手就預備晚上這頓了,也趕巧了,淑妃哪兒今兒要吃個蟹黃豆腐,便往後擱了擱,等著長春宮裡的人來催了兩回,才趕著做了送過去。
那淑妃是邱尚書的掌珠,當初封進後宮,先時雖說慕容蘭舟掌權,可一見皇上生的美姿美儀也暗暗歡喜,琢磨憑著自己爹的勢力,趕明兒皇上拿回朝政,若封后,除了自己還有哪個,其他那幾個,論家世,論容貌,論才藝,哪有比上自己的,待將來母儀天下,當是如何風光。
卻哪想到自進宮便沒怎麼見過皇上,更別提侍寢了,這一晃半年都了,自己見皇上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先頭還當是敬事房的掌事太監使壞,惱起來,去敬事房要了起居注一瞧頓時傻了眼,後宮是封進來不少,可侍寢的卻一個都沒有。
若說皇上走的近些的,當屬惠嬪,對於這個惠嬪,淑妃恨得牙根兒癢癢,本來是個不入流的宮女,卻因選上教引宮女得了意,封貴人之後,皇上很是冷落了一陣,卻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年前那會兒忽然來個三級跳,直接封了惠嬪,這半年來,萬歲爺便是沒招誰侍寢,卻時不時會去延禧宮裡坐一坐。
這雖算不得什麼,可別的嬪妃連面兒都見不著,惠嬪卻能隔三差五的見皇上,這能不讓淑妃恨嗎,想尋個機會給惠嬪難看,可惠嬪倒精,幾乎不出延禧宮,這後宮又沒有皇后,太后的,用不著嬪妃晨昏定省,她不出來,淑妃也沒轍。
這一個惠嬪還沒恨明白呢,忽的又蹦出來個喬大妮,也不知皇上從哪兒弄來的,就跟憑空掉下來似的,直接就封成了皇貴妃,距離後位只有一步之遙,這還不算什麼,最讓人想不明白的是,也沒分到哪個宮,直接就住在了皇上寢宮裡,便是皇后,這麼著也不和禮法規矩吧,她一個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無出身,二無才能的村姑,怎麼就能跟皇上同寢同食呢,這哪還是天家,成貧家兩口子過小日子了。
這麼下去,她們這些後宮守了半年活寡的嬪妃,算怎麼回事呢,想著讓手下的太監出去掃聽掃聽吧,可誰也沒問出什麼來,只一說是皇貴妃仨字,外頭那些太監嬤嬤,一個個,嘴巴閉的比蚌殼還嚴實,一臉驚恐的道:“萬歲爺一早下了嚴旨,若誰敢背後嚼說貴妃娘娘的事兒,一概打死不論。”
淑妃沒轍,只得使了宮女去乾清宮尋李進忠,好歹的李進忠跟她爹有些交情,總會幫自己一幫吧,再說,自己好了他也沒壞處,真讓那個皇貴妃成了皇后,他李進忠以後的日子也沒指望了。
誰知那老閹貨使人來說,皇上不得空,一句話搪塞回來,淑妃本來就憋了口氣在心裡,中午三催四請才送來的蟹黃豆腐,更惹了一肚子氣,先不說蟹黃腥不腥,就說那豆腐,怎麼吃著都不是味兒,問了才知道,說御廚忙騰不出手來,娘娘這兒又催的急,便讓手下的徒弟做了。
淑妃氣的臉色都變了,問:“忙什麼?後宮統共就這麼幾個主子,能忙到哪兒去,況且一個豆腐能費多少功夫,指不定是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呢。”
那宮女忙道:“說是萬歲爺特意吩咐下了晚膳要吃烤雞,聽說是皇貴妃最稀罕吃那個,御廚哪兒忙著收拾雞崽子呢。”
話音剛落就捱了淑妃一巴掌:“她晚上要吃烤雞,這會兒就的上趕著預備,本宮晌午要吃個豆腐,都沒空,她算哪門子的皇貴妃,不定打哪兒個野窩子裡鑽出來的呢。”
話音剛落,就聽窗戶外頭一個聲兒道:“她可不是野窩子鑽出來的人,是這宮裡的老人呢。”
淑妃一愣,就聽外頭太監跑進來道:“主子,惠嬪娘娘來了。”
淑妃揮揮手沒好氣的道:“行了等著你通報,黃瓜菜都涼了,你們就掂量著本宮好性兒,蹬鼻子上臉的,不拿本宮當回事兒,回頭那天本宮的性子上來,把你們一個個活剝了皮,就都老實了。”
說著扭身皮笑肉不笑的道:“惠嬪妹妹可別多心,我這長春宮的奴才如今越發的沒規矩了,可不是衝著妹妹的。”
春桃目光閃了閃道:“衝不衝我的有什麼打緊,只姐姐若恨妹妹可恨差了人,以往那位沒回來,我就是萬歲爺的個幌子,如今那位回來了,我這個幌子便也沒用了。”
淑妃道:“你說她是宮裡的老人,你識得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