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啊。”二貨王爺一拍腦門:“瞧我,這一看見皇貴妃,倒把我府裡的急事都忘了,那個,貴妃娘娘,今兒我就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見。”說著扭身往殿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卻又轉過身來,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折回了曉曉跟前,神叨叨的道:“頭一回見貴妃娘娘,也沒預備見面禮,我這心裡總過不去,剛想起來,昨兒在琳琅閣得了個手捻葫蘆,形兒好倒不稀罕,難為是個給人盤出來的老物件兒,色夠潤,貴妃娘娘當個玩意吧,也算我的一點兒心意。”
說著手伸過來張開,曉曉這才發現,從剛才他手裡就盤著葫蘆呢,果然是個不幹正經事的,不過,他手裡這個手捻葫蘆真不錯,就像他說的,形好不難,難為盤的潤,乍一看跟玉似的,透著那麼點兒薄淡的紅,真是好東西。
待要不收,愣頭王爺已經一揚手丟了過來,曉曉不得不接在手裡,這麼好的東西橫是不能掉地上,磕碰著破了品相真可惜了。
那愣頭青王爺見她接了,嘿嘿一笑道:“看來我猜的不錯,貴妃娘娘也好這個,得咧,我哪兒可還藏著一套絕的呢,趕明兒給娘娘送來品鑑品鑑,這會兒可真該走了。”說著慢悠悠出去了。
曉曉拿著葫蘆直髮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著這二貨王爺認識自己似的,可他剛明明說第一回見自己啊。
“姐姐喜歡這個?”曉曉愣神的功夫,手裡的葫蘆給皇上拿了去,她看向他,卻發現他深深望著自己,那目光很是難解。
曉曉心裡一驚,琢磨是不是皇貴妃不喜歡這東西,自己這露餡兒了,只得眨著眼含糊的道:“沒見過這麼小的葫蘆,倒是稀罕。”說著站起來捂著胸口皺了皺眉。
果然,帥哥皇上立馬放棄葫蘆的話題:“怎麼,又疼了,想是坐的時候長了些,朕扶你進去躺著吧。”
這正合曉曉的意,帥哥皇上扶著她躺好,才道:“朕這個皇叔,性子有些無狀,不管他說了什麼,姐姐莫放在心上,只當他胡說便是了。”
雖覺那個二貨不靠譜,可說他胡說也真有點兒過了,其實剛那二貨王爺也沒說什麼,不過曉曉還是點點頭,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混過去就成。
皇上事兒多,跟她說了會兒話,老太監就來了,在他耳邊嘀咕了句什麼,帥哥便溫柔的道:“朕前頭有些急事。”
曉曉特懂事的道:“那皇上趕緊去吧,可耽擱不得。”帥哥皇上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朕總覺著姐姐這一病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曉曉心裡咯噔一下,以為他懷疑了,汗都快下來了,卻帥哥伸手捋了捋她的頭髮:“姐姐忘了不成,無論姐姐變成什麼樣兒,都是朕最親最近的姐姐。”
撂下這句話才去了,雖說給皇上叫姐姐挺新鮮的,可這一句一個姐姐,也真有點兒囧,就算帥哥挺正太,難道她看上去像姐姐嗎,卻想起自己的名字喬大妮,忍不住抱著胳膊哆嗦了一下,與其叫大妮還不如姐姐呢,太鄉土了。
想起二貨王爺給自己的葫蘆,往床裡側伸了伸手,沒有,曉曉忽的坐起來,掀開被子,四下找了一圈,還是沒有,難道是給皇上拿走了?
“李進忠,朕不知道她還喜歡這個,你是她的幹爺爺,可知道嗎?”
李進忠心裡嘆了口氣,說起曉曉這個幹孫女,他如今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是這麼個禍國殃民的禍害,當初她一進乾清宮,就把她弄死了,反正宮裡稀裡糊塗死個宮女,也不算什麼大事,自己一念之差,倒惹了這麼個麻煩。
就為著這丫頭,皇上什麼陰毒的手段都使了,若是為了江山社稷還算了,就為了這麼個丫頭,落了個暴虐的名聲兒。
如今這丫頭死是沒死成,活過來成了皇貴妃,皇貴妃恐怕也不過是一時的事兒,皇上掌了朝政之後,滿朝文武大臣天天催著立後,皇上只是拖著,拖來拖去的蹦出來個皇貴妃,這後宮的規矩,若有了孕那順理成章就的升位,皇貴妃再往上,可不就是皇后嗎。
昨兒他可聽見萬歲爺招了張陸過來問那丫頭的脈案呢,除了刀傷,問的最多的就是什時候能侍寢。
其實李進忠也知道,費了這麼大勁兒,好容易把人弄回來,侍寢不過早晚的事兒罷了,且後宮雖說有幾個嬪妃,真格的常三管的敬事房就是個擺設兒,綠頭牌是寫了,可根本沒叫往御前呈送,要說皇上有什麼隱疾,李進忠是絕對不信的,依他瞧,皇上就是中了那丫頭的毒了,不信,等那丫頭能侍寢了瞧,不定就成芙蓉帳暖*苦短的唐明皇了。
想到此,李進忠搖搖頭道:“老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