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在花園裡,盯著一隻停在月季花上的蝴蝶看了很久很久,田恬收拾完廚房,來到花園,看他那麼認真,沒有打擾他。
進廚房煮了一壺水果花,端了出來,放在了花園的桌子上。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你看那隻蝴蝶,像不像我”
“為什麼說自己像蝴蝶”田恬不解地問。
“因為蝶戀花,你是那朵毫無生氣地花。”黃書朗淡淡地說。
田恬看著那朵月季花,沒有出聲,此時不是月季盛開的季節,花都要謝了,那是最後一朵了。
“我有給你畫過畫像嗎”黃書朗問。
“沒有。”田恬答。
“坐過去,我給你畫一張。”黃書朗說道。
田恬搬了張椅子,在花園裡坐下,黃書朗看著她畫,田恬不知道坐了多久,天都黑了,他還沒有畫好。
他沒有說好,她不敢離開,一直端坐著,終於,他放下畫筆,說:“明天再畫吧。”
“可以讓我看看嗎”田恬問。
“畫好再看。”黃書朗用畫布蒙上了。
田恬將凳子搬進了屋,黃書朗剛將畫架拿上樓去了。
走進廚房,田恬開啟冰箱,發現沒有菜了,看來明天需要去買菜,不過肯定不是她,黃書朗不會讓她出去的。
“沒有菜了,晚上我們吃麵條可以嗎”田恬試探性地問。
“我們出去吃吧。”黃書朗說道。
“出去和我嗎”田恬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帶她出門。
“我們倆一起去,然後去超市買些吃的。”黃書朗微微一笑。
他笑了,可是她心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怕他了。
田恬將頭上的紗布摘了,長髮披了下來,遮住了側面的刮傷。
黃書朗看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走出門去,開了車出來,說:“我們先去修車。”
田恬尷尬地看著他,這能怪她嗎,是他教她開車的,她把車撞成這樣,他也有責任,是他沒有教好,田恬這麼想,心裡好過多了。
她本能地開啟車後座車門,他說:“坐我身邊來。”
田恬不敢搞拒,乖乖坐到他身邊,可是心裡慌亂極了。
“你想吃什麼”他心情大好地問。
“什麼都行,你定吧。”田恬乖巧地說。
“吃火鍋怎麼樣,天氣冷,吃火鍋暖身。”黃書朗輕笑。
田恬點點頭,說:“好,聽你的。”
黃書朗很滿足,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將車開到修車場,步行去艾多多的火鍋店。
冬夜的風,很寒冷,他的手緊緊牽著她,她不知道他是不放心怕她跑了,還是他想牽著她。
但是那一刻,她的心裡是暖的,想要逃離的心依舊。
“晚上好,歡迎光臨。”迎賓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
“舅舅,你怎麼有空過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都沒位子了。”艾多多笑著迎了上來,看到田恬的時候,她喊了一聲:“舅媽。”
艾多多很識趣,看到黃書朗牽著她的手,支字未提她逃婚的事,即便她結婚當天跑了,依然稱呼她為舅媽。
田恬笑著點點頭,沒有說話,細心的艾多多去看到她頭上的傷和脖子上的大片吻痕。
“要不,你們先去我辦公室坐一會兒,我讓人給你們留位。”艾多多說道。
“好。”
黃書朗和田恬進了艾多多的辦公室,艾多多則吩咐人留位了,忙完回到辦公室,看到黃書朗坐在她的辦公桌前,而田恬坐在沙發上。
艾多多一眼便看出他們倆關係並不好,笑著說:“舅媽,我舅舅對你好嗎”
“好,很好。”田恬連忙說道,說完看了黃書朗一眼。
“多多,你想說什麼我今天帶她過來,就是向你們表明我的態度,我不追究她的一切責任,所以你們也不要管我的事。”黃書朗冷冷地說道。
“舅舅,你誤會了,我只是關心舅媽,看到你們好,我為你們高興。”艾多多尷尬地笑笑。
“謝謝,我們很好。”田恬連忙打圓場。
艾多多陪著他們一起吃火鍋,期間,黃書朗一直不說話,就艾多多一個人在說,田恬偶爾應一聲。
田恬的小心謹慎,時不時看黃書朗的眼色,艾多多心收眼底。
她心疼田恬,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們,黃書朗起身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