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宋隨意問。
“是。”
“好吧,我相信一回徐醫生的眼光。”既然要亮劍了,宋隨意也就不遮遮掩掩了,直接走到了玻璃花園的玻璃牆邊,拿手指點著裡頭那些花,“我相信,你們適當用了一些音樂療法,刺激花朵的生長,讓它們長得更好更豔。”
徐朗楓笑而不語。
宋隨意瞥他臉上一下,從容自若:“要我說,你們只想到給花用音樂治療,有沒有想過,花本身可以治療其它呢?”
“你是說,從花草中提煉的物質——”
“不,當然不是。讓某種花和奶牛在一起成長,能讓奶牛產出來的奶變得更好更有營養。又比如說,把幾種花放在音樂大師面前,能讓他彈出更美妙的樂章,寫出讓這個世界上變得更美好的曲子。我相信無論是哪個國家的名人,都會非常期待這樣的花式療法。”
徐朗楓對著宋隨意的眼神,似乎在琢磨她的話。
後面的柳晴不是打擊自己人,但是,感覺宋隨意的話真的很好笑,把拳頭捂在了自己嘴角上,笑聲不止。
沒錯,花是能讓人的心情變得更好,但是說讓奶牛看看花,就能讓牛奶變的營養更好,這不是神話嗎?
牲畜能懂得花的美好嗎?
你拿特殊營養的花去餵奶牛產奶還差不多,實際一點。
柳晴覺得自己都快被笑死了。
奇思幻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宋隨意是個得幻想症的,或是未成年的三歲孩子。
宋隨意對自己人的笑聲不表態,要說幻想症,哪個科學家在成功之前不都是被人叫做幻想症的。
“我可以嘗試向上面的人提供這樣一個構想。但是,宋小姐,你確定你提供的研究方案,是先將奶牛作為實驗物件嗎?”徐朗楓問。
這確實才叫做大公司,每樣東西都講究科學和程式。
宋隨意用力地想了想:“先奶牛吧。”
柳晴再次被她嚇倒。
該不會,如果對方同意的話,她們花店要從賣花的變成奶牛場了。
亂彈琴,整個亂彈琴。走出對方的辦公室,走出花家公司一路上,柳晴忍不住了,對著宋丫頭使勁兒批評:“你說你這是亂折騰什麼!我們是賣花的,不是賣牛奶的!”
“如果這個方法能研發成功,不得有很多奶牛場來我們這裡買花!銷量一下子要增長多少倍。賣一朵花賺錢,還是批次花賺錢,你自己數!”宋隨意也忍不住和她爭論了起來。
柳晴喊:“可你也不切實際。我們小花店剛起步,哪有這個閒空去研發什麼奶牛和花的關係。”
“又不花你的錢。”宋隨意氣勢膨脹地說。
柳晴猛地烏了臉:“我明白了,總歸我這個小花店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宋隨意也沒有想到,就這麼著,兩個人第一次不歡而散。
說起來,她和柳晴的花店經營理念一直有所偏差。柳晴是,能有多少錢賺多少錢。宋隨意打算的,從來都是長遠。
宋隨意是真正的初生牛犢,心裡充滿了抱負,要賺大錢,無論前期有多麼的辛苦。
柳晴不是,柳晴自己帶孩子,結婚又頗受波折,早就身心疲憊,到處是傷,受盡了生活的折磨和打擊。知道賺每分錢都不容易,所以,冒險前沒有做好充分準備,會虧的一塌糊塗。而她不能虧,她為了女兒虧不起!
兩個人這麼一鬧,連分手時什麼時候再見面都沒有約,這是前所未有的。
宋隨意回到家的時候,心裡悶了一口氣,好憋。
杜家長不在家,她自己開啟爐灶,準備燒火做飯。
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或許去醫院了,只知道打他電話,他也沒有接。
宋隨意怎麼都沒有想到吧,在她到花家公司面試的時候,杜玉清一直用影片直播畫面,觀看了她在花家公司裡的歷程。這些畫面不用說都知道,是徐朗楓發給他的。
在她面試完以後,徐朗楓和杜玉清通了電話:“我要上去給姥姥彙報。姥姥在上面應該也看了她的入職測試。”
“你怎麼想?”杜玉清的聲音問。
“要我說實話嗎?”
“你說吧。”
“感覺有點奇怪和矛盾。前面那段回答還好,答出來時,讓我都大吃一驚。不是每個人都能一眼看穿這玻璃屋的特殊玄機的。後面那段,像她朋友笑的那樣,有些兒奇思幻想,過度了。”
“那是因為你沒有看過,她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