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2 / 4)

緩竹,偏暗色的宮裙讓她整個人看上去並不出挑,君言慢慢走至她跟前,竟是扶著肚子微一欠身:“緩竹姑姑,君言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姑垂憐。”

“小主這是做什麼!”緩竹連忙將君言攙扶起來,“真是折煞奴婢了,小主是主子,奴婢怎麼受得住小主這麼大的禮。”

君言任由她攙扶起身,輕聲道:“緩竹姑姑是皇上欽點的掌事姑姑,嬪妾也知道若是讓姑姑欺瞞皇上,也十分為難姑姑,嬪妾只求姑姑緩上兩天,讓嬪妾自個兒與皇上說,不知可否……?”

緩竹面上一僵:“小主哪兒的話,奴婢既來了啟祥宮,便是啟祥宮的人,哪裡有什麼稟報皇上的道理。”

“姑姑不必如此,難道姑姑覺得嬪妾連這些都看不透嗎。”君言唇角勾了勾,目光依舊落在緩竹身上,眼神堅定。

緩竹嘆了口氣,只得先寬慰著:“小主……奴婢聽小主的便是了,小主快些歇息吧,小主如今身子重,原是受不起這些累的。”

君言展顏一笑:“嬪妾謝姑姑寬容。”

“小主還是莫要這樣了,緩竹真是要折壽了。”緩竹連連擺手,將君言攙扶至床榻邊,服侍她躺下,又熄了燭火。

今夜是緩竹值夜,她捲了毯子斜靠在廊下,夜空中點點星光閃爍。

這原是她最喜歡的風景,如今卻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歷經兩朝,從一個不知事剛及笄的小姑娘,到了現在能獨當一面二十七八的掌事姑姑,緩竹見過太多的後宮陰私,也見過太多花一樣的女子被後宮吞噬。

緩竹原本想著聽從皇上的吩咐,就算被埋沒,好歹也能保住一條命,自己宮外早就沒有了親人,還不如在宮中度日。

沒想到卻遇上了君言,緩竹清楚地知道君言的本事與城府,心胸與野心。

那麼現在到底是跟著君言放手一搏,還是繼續做一個唯命是從庸庸碌碌的姑姑呢?

緩竹眼睛沒有從星空上挪開,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膝鎖在角落,暗紅色的宮牆就在幾十米之外的地方,靜靜地豎立在黑暗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莊重與肅穆。

最終不知過了多久,天微微亮起,透出幾點紅霞,她放開環抱著膝蓋的雙手,從容地站起身來,既然原本就了無牽掛,何不放手試試呢?

緩竹睨了眼身後的屋門:小主,千萬不要讓奴婢失望。

慕雲回到自個兒當差的地方繼續工作也有數日,雲遲見君言遲遲沒有動靜,心下著急,卻又不敢聲張,終於逮著個獨處的機會,急急地開口:“小主,那慕雲的事兒,您都忘了嘛?怎麼還不見動靜?”

君言餘光掃過雲遲:“就你最心急,天氣漸漸冷了,你去內務府取下月的份例來,本主自有安排。”

雲遲跺跺腳,推開屋門向內務府而去,君言喚了緩竹進屋,抬眸對上她的眼睛。緩竹的眼睛很漂亮,不似一般的杏眸,但卻十分有神。

君言歪著頭衝她笑了笑,眼眸微動,透著狡黠。

緩竹何其聰明,一眼就看懂了君言的意思,這也是君言為什麼沒有讓雲遲去做的原因。雲遲忠心,但缺少緩竹的穩重與聰慧。

緩竹慢步上前站在君言一側:“小主?”

君言點點頭,螓首低垂,斂下一彎秋水眸色:“恩,就按原計劃行事吧。”

緩竹後退兩步,應了聲,將早先從庫房裡取出來的送子觀音圖懸掛起來,走出屋門便向養心殿而去。

君言放下手裡的繡圖,揉了揉酸澀眉間,掀開錦被躺了進去。眉宇間的疲憊倒是做不了假,不知怎的細看之下還有幾分蒼白的意思。

皇上來得很快,他大步走進啟祥宮正殿,目光鎖定在倚靠床榻的君言身上,三步並作兩步便至身前:“言兒怎麼了?面色看起來像是不大好。”

君言掙扎著要起身個皇上請安,被齊縉一把按下:“這時候還興什麼禮節,太醫來看過了嗎?可有說什麼?”

“謝皇上,嬪妾無事,趙大人說孕中疲勞,嗜睡也是常事。這些日子嬪妾脾氣也不大好,雲遲問了趙大人,說是無礙的。只是緩竹放心不下,尋了皇上過來罷了。”君言聲音有些微弱,齊縉眉尖輕蹙。

“還是再叫趙赫過來瞧瞧,朕看著怎麼不像那麼回事兒。”齊縉說著揮揮手示意霂佑下去尋趙院判過來。

趙院判進殿的時候看了眼一情形,再瞧見殿上懸掛的送子觀音圖,就知道這顧嬪小主是個不簡單的,不聲不響地把事情捅到了皇上跟前,還要借自己的口說出來。

可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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