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敏澄是利用了她,在皇帝的食物裡下毒,那是慢性毒藥,不需要每日都服用,只要每隔五六天服下一次便好。
而恰好,敏澄每隔五六天就會去宮裡一次。
夏語涼便覺得這裡面有蹊蹺,現在看來的確是。敏澄對裴景楓是死心塌地的,他只要對敏澄說一句,要哄的皇上開心之類的話,讓敏澄多送些吃的進宮,敏澄就會去做。
如此一來,皇帝的病根就落下了。
“好了夜瀾,我不想聽他們的事情了,來說說我們的計劃吧,近日暴風雪來的猛烈,有太多的災民都收到的牽連,我們必須準備好住處和食物,讓他們度過這個冬天,否則,一個冬天就會死很多人。”夏語涼正色道。
她在冬天裡捱過餓,受過凍,所以完全能體會到那種感覺,今年京城遇到了暴風雪,很多窮人因此被凍死,她和北夜瀾必須要才去一些辦法。
“嗯,我已經命人找好了住處,你現在是四大家族中的三位長老了,說話應該是有分量的,或許可以調動四大家族來幫忙。”
“我也這麼想過。”
“只是……”北夜瀾遲疑的一下,看著夏語涼,“你的身子還沒太好,還是需要多休息。”
夏語涼笑了笑,“沒事的,我很好,一會兒我去醉顏樓看看,然後再去找慕容九。”
她在這三個月裡,成功的掌握了三大家族的事情,那場賭局,藍影並沒有去,因此絕也沒有出現,而她三局兩勝的比賽中贏了司徒臨,成了長老之一,而讓她沒想到的是慕容九,竟然是個女子。
她有著超強的口算和經商能力,讓夏語涼歎為觀止。
但夏語涼也不遜色,她的想法讓慕容九也讚歎不已,最重要的是,夏語涼還用了很多方法快速的計算出賬冊。
對於夏語涼來說,她對數字的敏感程度不比慕容九差。
只是讓夏語涼覺得詫異的是,那日她看到司徒臨的時候,發現他並不是那個躲在鮫紗後的男子。
她一直以為那個人是司徒家大當家的。
“語涼,有個人我想讓你見見。”北夜瀾說完,還不待夏語涼開口,便衝著外面喊了一聲,“讓她進來。”
夏語涼狐疑的看著北夜瀾,不知道他讓她見誰。
直到那人推門而入,她才愣住,來的人是紫蓉,竟然是紫蓉。
“小姐,我總算是找到你了,這三個月你怎麼樣啊?”紫蓉一見夏語涼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北夜瀾見此,起身關上門離開了。
夏語涼見到紫蓉,一直悶結的心,鬆了許多,她拉過紫蓉檢查了一下,確定她什麼事情都沒有,才問道,“錦王府的人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小姐,什麼都沒有,你離開王府後,王爺就把我送出了王府,所以誰也沒有為難我。”
紫蓉的話讓夏語涼怔住。
但她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又和紫蓉聊了一會兒別的事情,才吩咐人給紫蓉安排住處,自己去了醉顏樓。
*
大雪綿延千里,覆蓋在九重宮闕上,白蒼蒼的一片。
裴景楓肅然站在院子裡,一身明黃的龍袍,在眼光下散著耀眼的光澤。
然那張邪魅至底的臉龐卻慘白一片,甚至比雪還要白上幾分,站了一會兒,裴景楓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他拿出白絹捂住口鼻,待收起白絹的事情,上面已經沾染了大片的血跡。
大婚那日,他暈厥在院子裡,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沒想到這一熬也熬過來了三個月,想想也太布容易了。
每夜,他都要承受這萬蟲噬心的疼痛,捱過了一天又一天,終於要到盡頭了。
只是他不知道她好不好。
北夜瀾竟然動用了一切勢力,將她的訊息隔絕開,不透半點風聲,北夜瀾的身份太過神秘,連他都沒有查到任何。
只是,不知道也好,不知道她的一切,他就可以走的安心些,至少他知道她還活著,那便好。
他想起了那日在滄宇和師傅切磋完武藝之後……
“師傅,你說這是相思蠱?”裴景楓頓時愣住。
敬清點點頭,無奈的嘆息,“這蠱是妖物所下,你和語涼有肌膚之親,然後這蠱毒便形成了,為師也解不了,你和語涼身上的這個相思蠱是死蠱,就是下毒者都解不了的。”
“那要怎麼辦?”他急了,一向的沉默消失不見。
“必須死一個人才可以,你死活著她死,但是語涼現在懷有身孕,那個孩子也必須要被打掉,否則就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