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裴景楓對她開始關心起來,每日都在宮中陪她到深夜才回來。
這讓她十分驚喜,而更沒想到的是,裴景楓竟然要娶她,甚至把她帶回了錦王府。
“的確,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說著,裴景楓將冰冷的目光移到女子的腰腹間,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唇角勾著殘忍的笑。
他攬住身旁女子的肩膀,冷冷喝道,“你給本王站住。”
夏語涼沒有停下來,極力穩住的步子朝前邁去,她為什麼要站住?
“夏語涼,本王讓你站住!”裴景楓臉色微變,語氣裡滿是憤怒,眸色深沉的望著前方正緩緩轉身的女子。
“裴景楓,你以為你是誰?”她揚眉淺笑,眸子是寒冽的恨意。
“本王是誰?需要本王告訴你嗎?若是你再不站住,紫蓉的命就別要了!”譏諷的話,冽怒的眸,一點一點刺穿夏語涼的身體,那股腥鹹再次湧上喉嚨,夏語涼強壓著嚥了下去,低笑道,“從此刻開始,我與你不曾相識。”
她說的風淡雲清,細弱的聲音仿若被風一吹就散。
“不要妄想那紫蓉來威脅我,若是你賜死了紫蓉,大不了我用我的命賠她,和她一起去了黃泉路,陪她。”
苦澀的笑,女子的眸瞳凝向裴景楓。
“姐姐,你這是何苦呢?敏澄和你一起侍奉王爺不好麼?”敏澄一改曾經的刁蠻,依偎在男子的懷中,楚楚可憐。
夏語涼冷笑,緊緊咬住牙關,氣的渾身顫抖,遍體冰涼。
“澄兒,本王何須她來伺候,對於本王來說,她什麼也不是,她想走便走,但是要留下一樣東西。”裴景楓看著夏語涼的樣子,不怒反笑,俊美邪魅的臉上卻已經不滿寒冽入骨的殺氣。
他的手指在懷中女子的肩膀上輕輕彈動,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夏語涼一震,眼角已經溼潤一片,淚眼模糊間,她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她留下什麼來。
只是,不可能!
“我想王爺記錯了,這裡沒有你的東西!所以,也沒有什麼是可以留下來的。”說話間,她把手撫上腹部,笑的燦爛,“這個孩子,也是屬於我的,和你沒有半分瓜葛。”
裴景楓大怒,憤然甩袖,拋開懷中的女子朝著她走來,一手指向他,道,“夏語涼,想要離開錦王府,除非將這孩子拿走!”
“裴景楓,我告訴你,不可能!”不想在和他多說,夏語涼轉身就要離開,喉嚨裡的那口腥鹹壓的她難受。
她越走越急,視線漸漸模糊,幾乎看不清東西,她哭過兩次,第一次是為了他,第二次還是為了他。
第一次是心疼,第二次是痛心!
她在這裡替他費盡心思,如何贏敵,而他卻在宮中和另外一個女子顛倒鸞鳳,日日笙歌,那她算是什麼?
他抱過另外一個女子之後,再來抱著她嗎?
髒!!
她嫌太髒!
胸腔似被什麼東西壓住一般,心尖如被生生撥開,痛的淋漓盡致,那抹蒼涼越發的濃烈,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此刻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住孩子。
“來人,把夏語涼給我拿住!”冷冷一聲呵斥,沒有半分情意。
夏語涼聽的出話裡的狠絕,她傷透了心,不顧一切的用起輕功想要逃走,奈何卻逃不過裴景楓的手掌心。
她心想,果然不學功夫是不行的。然,這樣的話,此刻比什麼都苦。
“裴景楓,你放開我!放開我!!”她不顧一切的掙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她筋疲力盡以後,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胸口處那股窒悶,在此刻全部迸裂出來,喉間的腥鹹猛然湧了出來,沿著尖削白皙的下顎,浸染蔓延到土灰的地面。
她的身後是淡淡的檀香味道,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讓人憎惡。
她看到他的眼中盡是譏誚,深怒,她焉得笑了起來,用盡力氣笑的驚天動地,她揚起被血浸染的下顎,仰頭大笑。
“裴景楓,你個孬種!”
給讀者的話:
昨天第一的是梅兒?
☆、136 你;只有一個
? 裴景楓的眼裡瞬時佈滿了怒氣,深邃,隱晦。
夏語涼只是笑,笑聲由最大漸漸放小,直到最好戛然而止,她靜默的看著她,雙唇微微蠕動,終是忍不住說道,“裴景楓,你連如此對我的理由都不敢告訴你,你就是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