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四兒子武田勝賴從高遠城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告訴自己“織田家的鬼”跑到信濃國鬧騰去之後,自己的首席軍師山本勘助,也已從自己的老窩躑躅崎館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勘助!說吧,信豐那孩子叫你來做什麼?”武田晴信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的山本勘助,語氣中十分不善。
說實在的,山本勘助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不過,當他看到武田勝賴正坐在主營帳左側的馬紮上看著他時,他心裡面登時氣就上來了。
“大殿!新府城陷入大火之中,在下等猜測原因或許有三,一、新府城無意中失火,二、或許是村上義清、小笠原長時等信濃國逆賊在趁機犯上,至於三……在下等猜測會否是越後國那個女人……因此,信豐殿下命在下趕來稟告。”山本勘助狠狠地當著“甲斐國大貓”的面瞄了一眼坐在旁邊明顯有些不自在的武田勝賴,嘴裡面如是的稟告。
他是明擺著暗示甲斐國大貓,你那個寶貝四兒子絕對妥妥地擅離職守了。
精明似鬼的武田晴信如果看不出來自己的首席軍師肚子裡的小九九,他就妄稱“甲斐國大貓”這個稱號了。他同樣狠狠地瞪了一眼打從山本勘助走進營帳開始,就有些哆哆嗦嗦的四兒子。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只不過,武田晴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主營帳中突然傳出兩長三短的敲擊聲。
“亂波回來了嗎?現身出來吧。”武田晴信這隻甲斐國大貓聽見聲響後,對著營帳的半空中自言自語起來。
“御意!”
原本除了甲斐國大貓外,只有山本勘助、武田勝賴、武田信繁、馬場信春、內藤昌豐、山縣昌景,以及高坂昌信等人的主營帳。突然從天而降一名身穿灰褐色,從頭蒙到腳,只露出眼睛的忍者。
“大殿!我亂波受命前往信濃國偵查‘織田家的鬼’行蹤……只不過……”這名跪在“甲斐國大貓”面前不遠處的忍者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目光看向坐在一旁渾身直冒冷汗的武田勝賴,猶豫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好了!我命令你立刻彙報!那隻鬼現在到底怎麼了!”武田晴信再次瞪了一眼自己的四兒子。吩咐忍者繼續稟告。
“是!大殿!我亂波共派出精英上忍十名,上忍五名,趕赴信濃國。怎料抵達之後,發現不僅飯田城、大島城已被焚燬,高遠城同樣已被徹底燒燬。”這名忍者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向甲斐國這隻大貓。
“八嘎!”武田晴信聽了之後,情不自禁地一聲國罵,再次瞪了一眼自己的四兒子,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再踹上幾腳。
“那隻鬼現在在哪兒?”雖然甲斐國這隻大貓現在很想踹人。但他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王天邪的行蹤。
“在下前來稟告之時,尚未查探到‘織田家的鬼’究竟身處何處,但在下同僚仍在信濃國查探中,想必很快就會有後續的情報。”這名忍者低著頭繼續稟告。
武田晴信聽了他的話後,倒是沒有責怪他,反而扭頭看向剛抵達本陣的山本勘助。
“勘助,你是說新府城被火燒。所以你趕緊跑來了?”武田晴信雙眼炯炯有神地瞪著山本勘助,嘴裡面兇巴巴地問。山本勘助聽了之後。連忙跪在了武田晴信的面前,無奈地點了點頭。
“八嘎!是他!一定是那個該死的織田王天邪!他竟然敢趁著我不在甲斐國……豈可修!”武田晴信果然不愧“戰國第一軍事家”的稱號,立刻就將新府城的大火,和王天邪奇襲飯田城、大島城聯絡在一起。
“你!給我趕回甲斐國!暗殺也好!明殺也好!不管怎樣,給我把那隻鬼的首級拿回來!不然你就把自己的頭給我摘下來吧!”武田晴信惡狠狠地看著眼前向自己稟告的忍者,下達了新的指示。
“御意!”
這名忍者滿頭冷汗。哪怕身子已經開始有些哆嗦,但卻不得不立刻大聲回答。
“甲斐國大貓”武田晴信等這名忍者離去後,皺著眉毛、揹負著雙手,在主營帳中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
在座所有人都不敢吭聲,大家都十分清楚。這隻大貓現在絕對實在氣頭上。現在開口說話,誰說誰倒黴。
本著海對面大明國那句“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無論是山本勘助、武田勝賴、武田信繁、馬場信春、內藤昌豐、山縣昌景,乃至是高坂昌信,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終於,武田晴信來到主營帳高掛著的山川地勢圖前停了下來,兩隻眼睛死死地看著新府城的位置,心裡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