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利呀,所謂的不尋常,亦具有非凡的意義。”齋藤道三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依然看都不看村松chūn利一眼,只是打斷了他的話。
“主公,在下……不……不是這個意思,是劣於常人的意思……”松村chūn利慌張的回話。眾所周知,自家的主公有時會喜怒無常,很有可能你在不知不覺間就引起了他的不快,隨後的報復、責難,可不只是受一些皮肉之口,那是隨時都會賠了自己的命進去呀!
“是這個意思嗎?好吧,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齋藤道三一邊說,一邊看著庭院的一角,然後對跪坐在自己身後的侍女們做了個手勢,說道:“喚阿濃過來。”
“是。”其中一名明顯是侍女長的侍女站了起來。
“對了,一會兒你也一起來聽吧。”齋藤道三如是的對侍女長吩咐。
片刻之後,剛才那名侍女長便陪伴在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小美女御姐兒身後回來了。
“父親大人,您找女兒有什麼事?”小美女御姐兒來到父親齋藤道三的面前坐下,望著自己的父親滿臉撒嬌的神情,她就是美濃國的掌上明珠,rǔ名歸蝶的濃姬。
濃姬這隻小美女御姐兒今天穿的,是一件加賀染的和服,濃重鮮豔的sè彩,更加襯托出她那雪白的肌膚。她那沒有施加任何胭脂水粉的小臉蛋兒,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做作,渾身散發出十七、八歲小美女御姐兒那青chūn活潑的氣息。
“阿濃呀,你知道父親的稱號嗎?”齋藤道三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
“父親大人,您的稱號是美濃的蝮蛇。”齋藤道三劈頭第一句話令小美女御姐兒有些愕然,不過她還是如是的回答。
“是呀,蝮蛇這種動物呀,在出生的過程中,要咬破自己母親的腹部,才能順利誕生,這如同要殺死父母才能出世一般。”聽到女兒如此回答,齋藤道三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
“是的,這件事女兒明白……”小美女御姐兒並不知道父親想說些什麼,因此只是表示了認同。
“為父的我,知道你已經是個大人了,因此我們之間,沒有必要互相隱瞞。”齋藤道三揮了揮手阻止女兒接著說下去。
“是的,父親大人。”小美女御姐兒十分乖順、聽話的不再說下去,只是一眨都不眨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生在這個名為戰國的混亂時代,我認為做一條蝮蛇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這個年頭兒呀,我不殺人,人必殺我!在最緊要的關頭,或許連親生父母,也會死在自己的手裡!這就是這個亂世的真相。”齋藤道三有些感慨的說道。
“啊!真恐怖呀,父親大人!”小美女御姐兒適當的說出了自己的感慨,雖然她仍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想說什麼。類似的情況以前也有過,貌似只要是自己的父親有一些事情下不了決心,就會有這樣的神態和舉止。
“你的父親我,原本是個和尚,深信顯密二教的教義。而能夠擁有今天的地位,卻是從京都一個賣油郎起家的。”齋藤道三繼續說道。
“這個女兒也知道。”小美女御姐兒覺得父親今天很奇怪,好像比平時優柔寡斷了些,沒有往常說話時那麼一針見血。
“我有三個妻子。第一任就別說了,第二任是美濃國守護職-土岐賴藝的妾侍深芳野。換言之,我可說是與主君的妾侍私通。”齋藤道三沒有看自己的女兒,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彷彿在這個位於天守閣最頂層的大廳內只有他一個人一般。
小美女御姐兒一聽這句話,立刻正襟危坐,臉上表情也一掃剛才的輕鬆與撒嬌,變得嚴肅起來。她深知道,每當自己的父親大人說這種話時,就是父親大人最嚴肅的時候。同時,也代表著此刻的父親大人,將進入喜怒無常、六親不認的模式,哪怕自己是他的親生女兒,也可以翻臉就不認人。
不論他要說的這件事有多殘酷,不論別人能不能夠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他都會毫不諱言的說出來。就連跪坐在齋藤道三身後不遠處那名侍女長也嚇了一跳,臉上流露出一副屏息嚴肅的表情。
這就是小美女御姐兒的父親大人,美濃國的蝮蛇,稻葉山城主齋藤山城入道道三的處身哲學以及威嚴。
“其實,讓你們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時,那個叫做深芳野的妾侍肚子裡,的確已經有了土岐賴藝的骨肉。雖然土岐賴藝自己並不知情,但我卻知道。因此,雖然是賞賜給我的,但確切的來講,倒不如說,我是在明知道的情況下,刻意和她私通的。因為,我認為這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