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雨勢,比剛才更為詭異。圍牆彷彿一道分割線,佐久間大學駐守的一邊,一滴雨粉都沒有。但是,在圍牆另一邊的五米範圍內,雨勢可真是唰唰唰地往下瀉。但過了五米的範圍,又變得一滴雨都沒有!
只剩下整個紅土山坡,瞬間被仍在持續灑落的雨水,變成了向下傾瀉的小河,隨後更變成了向下傾瀉的泥漿激流!
林通具的身子,連同他所帶來的七百足輕,全部變成了名符其實的“通具泥丸子”大軍。
佐久間大學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連忙對著林通具的大軍拉弓shè箭。頓時,林通具的軍陣裡,起碼超過半數死傷在箭矢下。
“林通具!”正當林通具從泥漿中爬起來,準備重新整頓軍陣時,突然有人從左後方喊起他的名字。
“誰?什麼事?怎麼可以直呼在下的名字?這麼無禮的東西……”剛吃了一個大虧的林通具,氣得咬著牙扭頭吼起來。
只不過,當林通具剛一扭頭,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兩隻眼球頓時瞪得彷彿金魚一般,再也闔不上了,臉上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在他眼中,原本應該正趴在愛妾身上,和愛妾進行著俯臥撐的暴力超齡偽蘿莉織田信子,正高坐在馬背,站立在灌溉用的小河中。
在她的身後,是四百支黑黝黝的,已經瞄準好兼上了膛的鐵炮,就差點燃引信和摳動扳機了。
這隻鐵炮隊,彷彿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在林通具的身邊出現。冰冷的炮身,彷彿死神的鐮刀一般,令林通具的喉嚨,情不自禁地發出“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
“林通具!你這隻顧著看向前方,不注意兩側與後方的笨蛋,竟然還敢稱自己是尾張國下四郡有數的明將。你沒看到柴田勝家那個傢伙,正在抱頭鼠竄!”暴力超齡偽蘿莉指著遠處的川道上游,唾沫星子直奔林通具的臉上飛去。
林通具順著暴力超齡偽蘿莉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傻眼了。
只見被他趕去上游洗澡的柴田勝家,正與自己的部下,只穿著丁字褲,**著上半身和兩條腿,在王天邪帶領著五百足輕追趕下,抱頭鼠竄著。
“林通具!你再看看這邊!那是角田新五郎的軍隊,他們被我打得猶如一群喪家之犬!”暴力超齡偽蘿莉在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林通具隨著她的話,扭頭看向另一邊。只不過,他的嗓子,此刻彷彿被人緊緊地攥住,嘴巴雖然大大地張開著,但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林通具!你在挺起背來瞧瞧,從末森城方向,有一對排列整齊的軍陣,正在漸漸前進。”暴力超齡偽蘿莉指著末森城的方向,哈哈大笑。
“啊!竟然連末森城都……”林通具此刻,滿腦子充斥著大大的“完蛋了!”的字樣,整個人頓時彷彿蒼老了數十年似的。他完全不明白,這個眾人眼中的大呆瓜,到底是如何做出這樣的作戰方式。
“林通具!你想不到?我敢打賭,你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是如何渡河而來的!”暴力超齡偽蘿莉揮舞著手中的大太刀,用刀尖洋洋得意地在馬上指著彷彿失去了靈魂的林通具。
“你們這群傢伙真是笨蛋!我打小時候開始,就經常在乾涸的河川上跑來跑去,在河堤下抓魚遊玩,現在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用意麼?”暴力超齡偽蘿莉繼續說著。她的目光,流露出強大的自信,宣告著自己如何對整個尾張國瞭如指掌。
的確如此,暴力超齡偽蘿莉織田信子,對於尾張國下四郡的每一條河川,盡都瞭如指掌。關於每一條河道的任何位置,其中深淺、出水多少、哪裡會造成深淵,都會一一加以調查。
“好了,話已至此,你還是趕快切腹自盡!其他的人都可以原諒,唯獨你,決不可饒恕。”暴力超齡偽蘿莉跳下馬,手中的四尺二寸大太刀,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向林通具走去。
“你煽動你的哥哥林通勝,與柴田勝家聯手,脅迫我那個笨蛋弟弟信行舉兵反叛。你敢說你不是主謀?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爽快些,拿出主謀的氣度來,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暴力超齡偽蘿莉一邊大喊著,一邊緩步來到林通具身前,大約一米左右。
暴力超齡偽蘿莉的每一句話,都令林通具感到焦急萬分。在暴力超齡偽蘿莉來到他的身前,一米左右停下之際,他更是高舉起右手的野太刀,向前邁了一步,並號令自己剩下的三百多名足輕,向暴力超齡偽蘿莉發動攻擊。
“砰!”
只聽一聲鐵炮聲響,林通具剛舉起來的右手,就被一顆鉛丸,炸開了一個大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