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休息邊等賀凝羽的訊息。
賀凝羽來到下人房,見房門大敞開,不由得皺了皺眉,神色流露出幾分凝重,生怕又是二夫人來了。內心斟酌了一下,她還是決定上前。可走進一看,卻見賀連帶著醫生,正在給那男人診治療傷。
“連管家。”賀凝羽輕喚了句,人已經來到身前。
賀連轉頭,見賀凝羽已進了屋,連忙驚訝地起身相迎,“小姐,您怎到此處來了?男女授受不親,眼下給他醫治,您在場怕是不妥,還請先出去。”說著,賀連便擋在賀凝羽跟前,遮住床上****著脊背的紀懷宇。
“哦。”賀凝羽應了一聲之後,依言轉身走出房門,賀連亦跟著走出。
“連管家,你怎麼在這裡?”
賀凝羽凝眉,帶了些許好奇。按理說,家裡除了賀峰之外,基本上沒有其他人會吩咐賀連做什麼其他事情。所以,賀凝羽猜測,賀連是賀峰安排來的。
“老爺聽了小姐的話之後,便吩咐我去找個醫生給他看看,說是聽著傷很重,別耽擱了。”賀連如實說道。
真的是爹?賀凝羽之前雖是這般想,可自賀連口中得到肯定,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爹在她心中永遠是那種高高在上,一臉的嚴肅模樣。但此時,那一貫的形象卻模糊起來,被一絲溫和的影像所取代。
“那小姐您前來又是……”
“我也是來看他的。”賀凝羽也不隱瞞,在賀家生活十幾年的經驗告訴她,反正人都被看個正著,再裝腔作勢找各種藉口,反而落人口實,不如坦蕩以對。
“這……”賀連遲疑地看了看賀凝羽,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小姐您的身份,怎能來這裡?”
賀凝羽不在意地輕笑,聲如銀鈴,“好連管家,我才被爹訓完話,你就莫要再念叨了,我也是怕還有風聲傳出賀家去,所以才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事。”
“原來如此。”賀連應著,也不再多說。
這時,一直在屋內的醫生手提藥箱走了出來,賀連和賀凝羽連忙迎上前去。
“背上傷口比較深,還有些發炎,又幾次扯動開,導致結痂更加困難。我留點藥,需每天抹在傷處,仔細照料,另外再開些口服的藥加以輔助,希望他別發燒,不然這一關必定難熬。”
“醫生,他的傷有這麼嚴重?”賀凝羽蹙起秀眉,秋水般的眼眸中閃動著擔心。
“嗯,不過只要傷口不碰水,不發炎,假以時日總會痊癒。”
“那要何時?”
賀凝羽聞聽醫生這解釋並不滿意,剛想追問,卻被賀連從旁打斷,“小姐,我看醫生該說的也說了,我們賀家待這下人,能做的只有這些,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先送醫生出去。”
賀連領著醫生離開了,賀凝羽卻沒有走,而是略一思索,又走進了下人房內。
紀懷宇正趴在床上,見有人來,才抬頭。
“小姐。”紀懷宇看清眼前人,動了動身體,似是要起身。
“你別動,快躺下。”說著,賀凝羽已經跨步來到床邊,“剛才醫生說了,你要好好養傷,才能儘快痊癒,再扯動傷口就更不容易好。”
“謝謝小姐。”
賀凝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笑著道:“你怎麼跟我嫂子一樣,都這麼客氣。”
紀懷宇聽到賀凝羽提及秦若嵐,不覺一怔,心底蔓延開一絲苦澀,順著喉嚨滑到肺腑,灼痛了心扉。明明剛才她就在這房內,近在咫尺,卻被那許多雙眼睛盯著,讓他不能靠近。他知道,她要同他劃清界限的一番話語,定不是出自真心,他多想拉著秦若嵐的手,傾訴自己的感情,將她留在身邊,抑或,帶著她天涯海角、海闊天空,自由自在地生活。可眼下,他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守著她,任她在這牢籠般的地方受罪。想到這裡,他心中的痛楚刀割一般,一時間,竟蓋過了背後的疼痛。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賀凝羽的聲音打斷了紀懷宇的思緒。
“我……”紀懷宇喃喃深思,之前黃萱的到來,越發讓他認清秦若嵐在賀家的情形,他不想因自己的貿然,給秦若嵐帶來麻煩。這賀小姐既然有此一問,便說明秦若嵐未對她說明,他飛快思量著,該怎樣跟她說最為適宜。
“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賀凝羽見眼前之人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不覺紅了臉,心頭如小鹿亂撞,手下意識撫上了臉頰。
“哦,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意識到自己的出神,紀懷宇連忙收回視線。
“別在意,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