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那些被虛偽的和平殺死的面孔。
“這什麼邏輯啊!戰爭不是一個人就可以阻止的,你們是在製造新的戰爭!”夏天猛地向前一步,但楊植立刻做出開啟瓶蓋的動作,夏天不得不停下來。
“製造戰爭?那些打著維護和平口號的政客才是戰爭的真正製造者,只有讓這些冠冕堂皇的人永遠消失,才是真正的和平。”楊植咬牙,怒視著夏天。
“可你們現在不也是一樣的人嗎?馬卡洛夫說過你也曾經是戰士,為什麼你要背叛自己的誓言?”夏天看著楊植那雙可怕的眼睛,但內心裡的熱血卻讓他毫無懼色。
“戰士?是的,戰士!被拋棄的戰士!我和我的戰友參加了美軍在摩加迪沙的一次秘密軍事行動,可是那次行動失敗了,只有我一個人活著回來,美國政府迫於壓力,極力與我們這支行動小組撇清關係。最後我犧牲的兄弟沒有得到他們應得的榮譽,甚至他們的家人沒有拿到一分撫卹金。我們忠實的履行我們的誓言,可是,我們的國家卻沒有兌現他的承諾!”楊植髮瘋一般衝向夏天,抓住夏天的衣領,把他推翻在地。夏天瞧著發狂的楊植,不知所措,他突然也想起一些人,一些做了什麼但是卻連名字都沒能留下的人。
藉著楊植失去理智的瞬間,緩過神來的夏天抓起掉落的槍械,他猶豫著將槍口從楊植的頭部移開,將子彈傾射向通風管道的控制檯,在火花四濺中,通風管巨大的輪盤停止了執行,一切歸於寂靜。夏天接著掙脫楊植的手,站起來把槍口再次對準他的腦袋,喘著氣說道:“放手吧,你的正義和那些出賣你的人有什麼區別,你只是正在出賣著另外一些你未曾相識的戰士!”
“哼哼哼哼……”楊植低沉地笑著,接著他抬起頭,讓夏天的槍口死死抵住自己的額頭,他直勾勾地盯著夏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黑,還是白?這只是一曲變奏曲罷了!”
夏天一愣,槍口微垂,就在此時,楊植一掌推開夏天,向後一退,抽出腰間的手槍就向夏天射擊,夏天只得被動地朝桌子後面躲閃,但是子彈還是擦過了他的右臂,火辣辣的痛感刺激著夏天的神經,他用手捂住傷口,由於劇烈的運動,鮮血從指縫中溢位。隨後,楊植在打完彈夾裡所有子彈後,並沒有執著於要殺死夏天,他推門而出,之後夏天便清晰的聽見他鎖死了大門。
“媽的,開門啊!混蛋!”夏天衝到大門口,猛捶著大門,又試圖用手槍打破那個門鎖,可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他只能將希望寄望於陳曦,他對著耳脈狂嘯:“陳曦,陳曦,楊植帶著相思子毒素離開了通風管道控制室,陳曦,聽見沒有!”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連串的的噪音,夏天頭上全是汗水,他太清楚一旦釋放相思子毒素的後果,但是現在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手機沒有訊號,陳曦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他現在真的只能期待那什麼齊天大聖從天而降了。
“咔嚓!”
大門就像是聽到了夏天的祈禱一樣,在跳腳的夏天身後開啟,夏天猛地轉身卻沒看見什麼猴子,只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姐夫,你怎麼在這裡?”夏天不可置信地瞧著進來的李啟航,他怎麼看也沒看出來他這個姐夫會和他們那個瘋狂的世界有任何的關係,夏天想問點什麼,卻被李啟航連拉帶拽地弄出了通風管控制室,然後回到藝術畫廊,迎面就看見幾個朝這邊跑來的黑衣人。李啟航皺眉,把夏天一把推到展臺後面,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慢慢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直到那幾個黑衣人來到他的面前。
“先生,教父正在宴會廳等您!”
“知道了,通風管道控制室好像有狀況,你們去看看!”
“是!”
看著黑衣人跑遠,李啟航鬆了一口氣,從展臺後面揪出已經傻掉的夏天,拍拍他的腦袋,把他從胡思亂想里拉出來。
“教父?”夏天的手有些發抖,本能地一步步向後退去。
“是的,你沒聽錯,教父,我為教父工作。”李啟航靜靜地說道。
“開玩笑?”夏天搖頭,腦子裡全是那個經常和姐姐家那隻拉布拉多玩得不亦樂乎的姐夫,這樣有點憨厚的顧家好男人會是教父的手下?
“沒時間了,夏天,順著那個樓梯上去,從側門出去,去停車場,一定要截住相思子毒素戰劑,否則,會死很多人!”李啟航握緊夏天的肩頭,然後繼續說道,“現在,請相信我!”
“相信,你嗎?”
李啟航笑笑,然後背身離開,朝電梯走去,作為這場晚宴的主人,他要去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