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腦袋,手不自覺地去摸胸前口袋裡的東西,這一路上他正恨不得隨時捏著這東西,生怕一不小心丟了。對他來說,這東西比命還要重要,如果有人敢搶,他就和這人玩命。
“回家?好吧,我已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風鈴搖頭,她第一次沒法從這二貨的臉上讀到明顯的資訊。
來到那座中學時,已是黃昏,校園裡空蕩蕩的,這個時候學生們還在放暑假,只有兩個保安人員蜷縮在保安室裡看電視,夏天賠上一包煙,又胡侃了一通,說什麼是學生啦,懷念母校啦,感恩母校啦,來找幾張相啦云云,隨後便順利獲准進入校園。
他們穿過綜合大樓,踏著木板小橋,沿著林蔭道來到了空闊的大操場。不得不承認,確實是個漂亮的學校,標準的四百米塑膠跑道,中間是鋪著草皮的球場,看臺可以容下整個學校的學生搖旗吶喊,四周體操館、籃球館、乒乓球館、網球館一應俱全。
夏天慢慢走到沙坑旁,蹲下,抓起一把細沙,湊到鼻子前聞一聞,他記得袁杉的遺物裡有一張照片,四個調皮的女孩曾在這裡壘起一座城堡,留下燦爛的笑臉,裡面有不熟悉的面孔,也有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的舊人。之後他輕輕地踩上草地,找準了球門面前的位置躺下,呆呆地看著被夕陽浸染的天空。夏天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冬天,四個女孩躺在這裡,享受著冬陽的溫暖,享受著繁重課業裡最後的輕鬆,享受著彼此帶來的快樂,全然不顧旁人或莫名或嘻笑的目光。
等天色越來越暗,夏天才從草地上爬起來,撇下早已看愣的風鈴,向盡頭的健身區跑去。他沒有停留,一口氣跑到那個顯得幼稚不堪的蹺蹺板旁才停下,聽了很長時間,彷彿是在下定什麼決心一般,他顫抖地用手將蹺蹺板高起的那一端按下。也許是年久失修,也許是中學生們不屑於如此幼稚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