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作戰經驗,他有的只是課本上頭頭是道的死知識。
“情況還沒壞到那一步!”他甩開拉住自己的手,在幾個軍官的簇擁下離開,肖天宇只能無奈的站在原地,幾個月前老艦長退役,這個之前在一艘‘伯克’級驅逐艦上做副艦長的傢伙接手,上面的意思很明確,放手讓他練練,將來好上主力艦上幹活,但事實卻是洋相百出,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值班的甲板軍官是經驗豐富的二副,恐怕他們早就觸礁了。
“喂,眼鏡,怎麼回事兒?”陳曦在肖天宇愣神的片刻,衝了進來,幾個水兵擋在他前面。
“亂套了!”肖天宇一揮手,示意那幾個士兵退出去,“媽的,有東西正衝著我們過來,不知道是什麼?”
“通知基地了嗎?”
“這是那混蛋的第一次戰鬥,他可不想搞糟!”
“該死……”
陳曦的話沒講完,就被作戰技師的話語打破,他幾乎是顫抖著說:“那艘船消失了!”
“什麼?”
“消失了,從雷達上消失了!”年輕的戰鬥技師也算得上是個行家裡手,但這樣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麼可能?”肖天宇扯開作戰技師,看向雷達,的確剛才的回波不見了,“媽的,開什麼玩笑!”
“通知艦長!”肖天宇一邊跑向艦橋,一邊命令道,此時的指揮室裡,艦長大人正在跳腳。
“命令海鷹‘反潛’直升機立刻起飛,前往確認!”
“對不起長官,現在海面出現躍層,船體中垂,不能實現艦上起降!”二副大吼,眼睛緊盯螢幕。
“通知基地!”趕到的肖天宇衝著猶豫不決的艦長大喊,他之所以還能保持克制,沒有直接下達命令,是因為如此越權行為極有可能被視為譁變。
“不許,動用所有裝置尋找,武器系統做好戰鬥準備,直升機隨時待命!”艦長擰眉,坐上指揮位,不再搭理面面相覷的手下。
“狗孃養的,這瘋子會害死我們的!”二副準備回到自己的崗位,經過肖天宇面前時,小聲地嘀咕幾句。
回到會議室的陳曦心神不寧,爭吵還在繼續,只不過話題變成了那無關痛癢的財政預算,這些人似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當然也有可能都已經瞭然於心,只是心照不宣罷了。
“我困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凱瑟琳伸個懶腰,點上一支女士香菸,走出會議室,身後三個穿西裝的男人也緊跟了出去,一副為女皇護駕的架勢。
“也罷,就這樣嘍,我也沒意見。”胖子第二個起身,他也沒有興趣再在這場得不出任何結果的會議上耗下去,這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黑人塞科顯然對這樣的結束相當不滿,摔了杯子,砸了板凳,滿口髒話,差點和一個守衛的水兵動起手來,幸好他手下的人及時攔住,才沒惹出大亂子。最後,偌大的會議室裡只剩下陳曦和眼鏡男,此時,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才慢慢開口說道:“陳長官,您知道俄羅斯輪盤賭嗎?”
“塞一發子彈到轉輪手槍裡,然後遊戲雙方輪流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直到一方倒下為止,為什麼問這個?”陳曦稍稍一愣,他很少聽到這個男人開口說話,雖然明白這裡的人沒一個是什麼善男信女,但他也想不出這種有點蔫的傢伙能鼓搗出什麼驚天陰謀。
“你不覺得這場所謂的圓桌會議很有點俄羅斯輪盤賭的味道嗎?
“這場戰爭本身就是盤賭局,只是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莊家究竟是誰。”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還是要告訴你,這艘船已經偏離航線了,而且偏的很遠很遠。”
“什麼意思?”
“船上有問題,沒時間了。”眼鏡抬頭看了一眼陳曦,披上外衣朝門口走去,“但願你有另一手準備!”
“為什麼告訴我?”
“你無需知道……”
陳曦目送他離開,然後迅速抬手看了一眼腕錶,距他們上船已經接近二十四小時,額頭上沁出了汗,再過幾分鐘,那這輪盤賭就真的停不下來了。
“尤里,盯著那個眼鏡,有任何情況立刻告訴我,田中,你去看著胖子,老K,凱瑟琳交給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不要相信任何人!”
“明白!”
顧不了那麼多,立刻衝向駕駛室去找肖天宇,他必須弄明白現在的狀況,否則他們就會像瞎了眼的老貓,碰到死耗子還得得益於運氣,他不喜歡手上沒有任何掌控權。
“什麼時候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