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經心服口服……
當反字軍看到騎著騾子,扛著一把黑刀出現在陣前的敬衫時,先是一愣,隨後全軍爆發 出一陣陣笑聲——爆笑。
連那些原本還在擊鼓的鼓手此時都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在戰車之上的宋一方更是忍不住 哈哈大笑起來,差點從戰車之上摔下去,宋一方指著遠去的騎著騾子的敬衫道:“哈哈哈哈 哈哈……那是來幹嘛的?求饒?哈哈哈哈哈”
反字軍中所有爆笑的人都遺忘了先前他們一在戰敗的事實,好像覺得頭頂上那片烏雲已 經突然被人撥開,陽光又重新灑向了他們的頭頂,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歡呼起勝利起來。已經 拉馬緩緩行向陣前的柳惠也強忍住笑,但最終還是拍馬來到敬衫幾丈遠的地方忍不住笑出聲 來……
武都城上的鼓聲也停止了,城牆之上所有的軍士都目瞪口呆地盯著敬衫這個文弱的少年 ,誰也沒想明白為何他會出戰?而且還騎著一匹可笑的騾子,那種東西只能駝些重物,要騎 它上陣,除了找死之外,就是給敵人增加笑料。
城上一片寂靜,城下笑聲一片。
“咚咚咚咚”城上的鼓聲又重新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鼓聲傳來的方向吸引。
遠寧抱著一面大鼓,已經站在了城牆之上,雙手抓起鼓槌重重起敲擊起來,隨後雙手一 展,示意身邊的鼓手。
鼓手先是一愣,隨後也齊齊地敲響了面前的獸皮鼓,鼓聲又一次響徹震天。
原本站在我身後的尤幽情,又拿過身邊一名長槍衛手中的長槍,用長槍杵動著地面,發 出有節奏的聲響,隨後周圍所有的長槍衛也學著尤幽情,跟著她的節奏杵動手中的長槍,其 他軍士也用長刀敲擊著盾牌。
雖然所有人臉上那種驚訝的表情還沒有消失殆盡,可眼中都多了一種東西——信任。
我盯著遠去的反字軍陣營,又抬頭看著城樓之上。
宋一方,你看見沒有?當信任凝聚在一起,就成為了士氣,這些你這個曾經的建州城市 司衙或許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
笑吧,到最後笑容還掛在臉上的就是勝利者。
陣前……
騎在騾子上的敬衫笑吟吟地看著騎著高頭大馬的身負雙槍的柳惠,抱拳道:“在下是 武都城中師爺,姓盧成,名羽,老師賜名叫敬衫,將軍可以隨意稱呼。”
柳惠聽到盧成羽這個名字的時候吃了一驚,盧成?這不是皇族的姓氏嗎?這小子是皇 族中人?
同時,在戰車之上的宋一方開啟那遞表,也看到了首戰的盧成羽的名字,心中也暗暗吃 驚,抬起頭來看了旁邊的陳志一眼,陳志結果遞表,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吸了一口氣道: “未必是真的,大將軍不要多慮,安心讓將軍們迎戰便可。”
陣前的敬衫此時又對柳惠說:“我這身份想必還是能配得上大將軍的威名?”
柳惠沒有說話,而此時敬衫胯下的那匹騾子已經發出低聲的吼叫,敬衫忙從它上爬下來 ,輕輕地踹了一腳道:“沒出息的東西,不過多了些鎧甲的重量就受不了啦?滾滾滾”
柳惠看著敬衫那狼狽的模樣又暗暗發笑,隨後清清嗓子道:“如今大滝皇朝已經覆滅, 就算你是皇族哪又怎樣?我念你還只是一個少年孩子,只需承認自己戰敗,我便放你回城, 兩軍對壘,陣前不能兒戲,會丟了性命的。”
敬衫笑笑道:“是呀,會丟了性命的,將軍,咱們開始吧,我以前可是在幾條街上打 架出了名的小霸王。”
柳惠盯著敬衫,卻想起了那個杵門,從那次戰敗之後他知道再也不能輕視任何對手,即 便對方看似柔弱。柳惠笑笑,將雙槍從背後緩緩拔出,隨後猛地將一支雙槍丟擲去,插在敬 衫身後不遠的地方,單手持著另外一支短槍道:“念你是個孩子,我單手讓你,只持一槍。 ”
敬衫將刀橫在胸口,道:“將軍,請……”
此時,不知為何敬衫感覺手中握住的那把黑色長刀竟然微微抖動起來,而且似乎刀鞘裡 面裝的並不是一把刀,而是其他的什麼活物?那活物在刀鞘之中四下碰撞,想要出來。就在 敬衫發呆的瞬間,柳惠已經飛身撲向他,同時手中的短槍也刺了出去,正對敬衫的胸口。
敬衫側身一閃,但沒有及時躲過,箭頭被槍頭給刮破,鮮血流了出來。
敬衫退到一邊,但沒有將黑皮龍牙刀從刀鞘之中拔出來,而是垂下手,低頭看著手中的 這把兵器,思考著為何這把刀自己從拿在手上之時,就感覺那樣輕巧,並且非常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