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望西方有什麼好心思,基本上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伊利埃斯庫問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背後的勢力,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幫助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當初我記得他們跟東歐諸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而且東歐離東亞那麼遠,能夠對他們自己有什麼樣的幫助呢?”
“問題不在於單純的地緣政治和國家利益上,現在是國際共運的最低潮,如果不能保持住社會主義在一些國家的繼續執行和不斷發展,那麼未來世界社會主義制度的建設和發展必然會面臨更大的困境。我們希望我們的朋友能夠自由選擇社會制度,但我們同樣希望能夠儘可能地親近我們。另外西方的誠意到底能不能相信還是另外一碼事,我們也比較擔憂西方會趁著這個機會禍患整個東歐,並破壞這些國家幾十年的發展基礎,最終將他們無害化,變成他們的馬前卒和傀儡。”
伊利埃斯庫道:“那怎麼能保證羅馬尼亞不成為你們的傀儡呢?”
尼科萊攤攤手,道:“操作這件事的人都是羅共內部人士和一些社會人士,未來你們建立的國家當然是由你們自己做主,我們雖然樂意幫忙,但是卻不會對羅馬尼亞的未來指手畫腳,我們唯一希望收穫的,只有羅馬尼亞人民的友誼。”
伊利埃斯庫點點頭道:“但願你說的是真的。”揚?伊利埃斯庫驚訝地看到餐桌地位置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黑髮高加索裔男子,個頭並不是很高,甚至有些瘦弱,與街頭的普通羅馬尼亞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兩樣。
第一反應這是一個羅馬尼亞的秘密警察,伊利埃斯庫已經習慣了被跟蹤監視,甚至突擊審問的情況,如果是這些保密部門的人,就算出現在他的房子裡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就算是秘密警察,也不應該擺出這樣的做派,更可能的是將他直接扣押起來,然後進行各種他們想要的逼供甚至行刑。而這面前的傢伙似乎一臉慵懶倦怠的樣子,但是那不大的藍色眼睛中卻透著一種讓伊利埃斯庫覺得印象深刻的精光。伊利埃斯庫反應過來,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秘密警察。
似乎明白伊利埃斯庫在想些什麼,面前的藍眼睛男子道:“你家中的竊聽器已經被我給遮蔽掉了,那幫大禍臨頭的蠢豬不會知道我們的談話,甚至不會知道我曾經來過這裡。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更應該擔憂的是齊奧塞斯庫的政權和他的性命。”
伊利埃斯庫驚道:“你在說什麼瘋話!”即便是對於齊奧塞斯庫頗為不滿,但齊奧塞斯庫的影響簡直深入羅馬尼亞的每一個角落,伊利埃斯庫認為羅馬尼亞可能終會變化,但齊奧塞斯庫絕不可能就這樣退出人們的視線,甚至死亡。對他來說,齊奧塞斯庫就是一座不倒的青松,他的幾次浮沉都因為這個權力滔天的男人。
藍眼睛男人笑著道:“我有沒有說瘋話,時間自然會驗證。”
伊利埃斯庫目光灼灼地看著這個男人,良久才問:“你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藍眼睛男人站起來向伊利埃斯庫微微欠身,說道:“抱歉沒有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尼科萊,呵呵,至於我想做什麼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揚?伊利埃斯庫先生。”
尼科萊緩緩走上前,從看上去十分新潮的夾克口袋中掏出一張被摺疊過的紙展開來,在伊利埃斯庫眼前晃了晃道:“這張名單上還有數十個跟您一樣,對現政權不滿,被齊奧塞斯庫父子打壓過的羅共‘黨內人士,甚至很多人現在還掌握著不少權力。而下到各種基層組織和地方上,對於齊奧塞斯庫的不滿和抱怨聲就更加強烈了。齊奧塞斯庫還沒有看到他們的處境,仍不自覺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反而變本加厲變著法地想把自己往地獄裡面推,也許現在正是時候讓羅馬尼亞出現一些變化了。”
伊利埃斯庫只是一掃那張小心折疊過的名單,幾個熟悉的名字就像大錘一樣狠狠地砸了他一下,因為他不僅看到了很多與自己年齡經歷相似的同志,甚至連在羅共黨內具有重大影響力的六君子也在其中(康斯坦丁?珀爾伏列斯庫、格奧爾基?阿波斯托爾、亞歷山德魯?伯爾勒迪亞努、科爾內留?曼內斯庫、西爾維烏?布魯坎、格雷戈裡?揚?勒強努)。
他不清楚這張名單的可信性,但是他也清楚在春天的時候,羅共元老六君子上書批評齊奧塞斯庫的現行政策,在國內外引起了巨大的反響,若說他們不滿齊奧塞斯庫也說的過去。伊利埃斯庫就是不能想象,原本平湖一般安定的局面之下,居然隱藏著如此的暗流,連羅共六君子都被囊括其中,誰知道這些人到底還掌握了怎樣的資源,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