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能搶得到。但損失地兵力。不是一年功夫就能彌補回來。”
“那是當然。丟了一萬本部。又不是外族雜兵。元氣大傷是肯定地。”趙瑜笑道:“不過就算有了兩年喘息地機會。憑遼國地那個皇帝也沒機會翻盤。”
“耶律延禧?”趙文失笑,“他跟道君皇帝是一對活寶。天生的亡國之君,攤上這一位,契丹人還真倒了八輩子的黴。”
“對了!”趙瑜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段時間遼主的捺缽應該就在上京附近罷?有沒有他的訊息。”
所謂捺缽,用漢語來解釋就是行在的意思。遼國皇帝出巡時所駐紮的地方就稱為捺缽。契丹是遊牧民族,就算耶律阿保機立國,建立了上京城後,遼國皇帝依然是逐水草而居,近兩百年始終如一。而以臨潢府為首地五京,只是名義上地都城,更類似於五京道的首府。除了登基、大冊之外,遼帝很少進入京城,一般情況下,就算到了京中,遼帝也多半居住在城外地氈帳中。
自遼聖宗後,每任遼帝都是帶著自己的斡魯朵——斡魯朵就是宮衛或行宮地意思,遼帝的親衛隊就是從斡魯朵中選出——和所有統管契丹事務的北面官每年按照大體固定的路線在遼國境內巡遊,同時處理政務。春季到鴨子河釣魚——阿骨打就是在鴨子河邊的頭魚宴不肯依遼主之命跳舞助興,才開始在北地成名的——秋季到鴛鴦泊狩獵,在漢人眼裡,這是荒於遊獵,但實際上,卻是契丹皇族為了安撫震懾境內各部族才有的行為。趙瑜也是這兩年,透過一份份蒐集來的情報。才逐步瞭解這種契丹人特有統治方式。
趙瑜不希望耶律延禧給金人碰上。在現在這種局面下,要是遼國換了個有才能的皇帝,天下大局說不定還會有什麼變化。
聽趙瑜相問,趙文笑著搖頭:“當然是跑了。遼主別地本事沒有,逃跑起來卻是一等一地厲害。金人的捷報中,便是用了鼠竄一詞來形容他。”
“既然他無事,那遼國就真的完了。”趙瑜放下心來,起身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契丹國的地圖,在桌子上攤開。這張近五尺寬的地圖上。河北的南京道和遼東的東京道製作得極為精細,但尚沒有東海商人進入過的其他三道,就是十分地粗糙,不過,各個京城的位置卻不會弄錯。
趙瑜指著地圖:“由於遼主的遊獵於外,想捉到他很難,但遼國五京是契丹人控制全國的基礎,是各京道的核心要地,當其城一下。那一片土地便不再屬於契丹。上京一失,遼國就再也無法控制北方草原,原本被契丹人強力壓制的阻僕各部必然乘勢而起,有契丹人的西北招討司在,阻僕人可憐得只能骨箭,但契丹人一去。女真人又管不到他們——契丹是遊牧民,起家就在草原上,控制草原得心應手,但女真人是漁獵為生,世居白山黑水,對草原勢力鞭長莫及,只能放任自流——這樣下去,說不定有一天草原上的哪個部落會發展得比契丹、女真還危險。”
抬起頭,見趙文聽得有些不以為然。趙瑜笑了笑。他說的可都是另一個時空發生地史實,不過有他在。這件事就不會再發生,轉回話題:“剛才扯遠了……既然契丹人丟了上京。中京大定府也肯定保不住了。本來有山川阻隔,從遼東是很難攻到中京道,但上京在手,從北面攻擊大定府,是一馬平川。而攻下了中京,金人想攻打南京道,也不需要再去擠那條狹窄的遼西走廊了。”遼南半島也好,遼西走廊也好,都是來自於趙瑜的命名,由於十分形象,很快便被眾人接受。
趙文點頭附和:“而在此之前,女真鐵騎就已經可以直接攻擊西京大同了。按二郎你常用的說法,奪了上京,女真人已經有了全域性性的戰略優勢,不再侷限於遼東一地,契丹是日暮途窮了。”
“是啊,遼國是徹底完了。”遼國運氣不好碰上耶律延禧這個極品的皇帝,搞得人心渙散,本已是日暮途窮,只靠一點地利苟延殘喘。但現在已經失去了地理上地依靠,富庶的南京道、險要的西京道,擁有最上等牧場的中京道,就都暴露在金人的鐵蹄之下,雖然此時金國無力再大舉行動,但在女真人的威脅下,這些地方的官吏百姓,會再忠心於契丹人的——百中無
“北地的事已經不用再擔心了,”趙瑜又說道,“一切地發展盡在預料之中,我們靜觀其變就可以。”
“只靜觀其變?要不要乘機再做些手腳?”趙文不贊同趙瑜地保守:“遼國的宰相、林牙都上了長生島,曷蘇館部地完顏胡十門也派了人來。說不定過些日子,完顏阿骨打也會派使節過來。以我們東海的實力,在他們中間漁翁得利,說不定能大賺一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