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湘躲開，回頭瞧他，內心抓狂。
他居然可以做到，一本正經地板著臉，撩她！
霍湘乾笑兩聲，扯了扯自己厚重的圍巾，抬眼掃到商場的佈局圖，肯定地搖頭：“不逛。”
“真的不逛？”他繼續貼在她身後，雙手扶在她的肩上，低下頭慢悠悠地嘆息，“我今天，特別有時間，而且還挺有錢的。”
霍湘猛然轉身，將他雙手挪到自己臉上接腔：“燙不燙？”
葉北向彎著眼角看她。嗯，臉好紅！
她又扯扯自己的圍巾：“我快熱到飛起來了，趕緊！”
說完拉著他直接上了電梯。
臨近春節，商場裡很多商家都開始上了薄一些的冬裝。霍湘激動地撲到好不容易看到的一件高領毛衣前，對導購小姐愉快地一笑：“就這件，先結賬，我穿走。”
導購小姐稍微一愣，更加愉快地回笑，拿到前面剪下標牌遞給她。
“謝謝。”霍湘說完頭也不回地直接奔進試衣間。
旁邊一位更年輕的導購上下打量一遍目送霍湘進去的葉北向，嘖嘖地感嘆好帥。她湊過去接過同事手中的標牌，笑的露出八顆牙齒：“先生，請問您刷卡還是現金？”
葉北向將目光收回，微翹的嘴角又抿起，神色恢復冷淡，他從純黑色簡單到沒有任何裝飾的錢夾裡拿出卡，禮貌地遞出去：“刷卡，謝謝。”
擺脫厚重圍巾的霍湘立刻神清氣爽，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她走到低頭簽字的葉北向身旁，將換下的衣服和圍巾一起遞給導購打包。
年輕的導購目不轉睛地看著葉北向攬住霍湘離開，用手肘捅捅旁邊的同事直搖頭：“哎！他剛才看我了嗎？”
同事嗤之以鼻：“沒有。”
“接電話。”葉北向用下巴點點霍湘。
“你的。”
“我知道，你接。”他一手拎著紙袋，一手攬住她，沒有第三隻手，更不想放開她。
霍湘小心翼翼地掏出他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張生遲。她又將手機擺到葉北向面前晃了晃，用眼神詢問，確定我接嗎？
葉北向抬抬眼皮，將她摟地更緊，並沒有空出任何一隻手，用行動很直接地回覆她，廢話！
霍湘老老實實地劃過接通，還沒等開口，那邊立刻傳來聒噪地叫嚷：“葉子，除夕出來……”
她匆忙接話：“hi，是我！”
那邊一愣，恢復正常：“誒？霍湘，怎麼是你啊？”
霍湘腹誹，怎麼就不能是我！
“需要我把手機給他嗎？”
“哎！哎！不用！正好我媳婦兒不用打給你了。除夕晚上和葉子出來玩通宵啊……”
凡是聽到關於葉北向的事情，霍湘都會認真考慮，可是通宵！怎麼才能混出去？
忽然手機被奪走。
她回神，看到他警告的眼神，然後聽到他沉聲開口：“她不行。”
霍湘自顧自地哼一聲，簡單！粗暴！
臉被葉北向捏住，她哀怨地瞄他一眼。
“想去？”葉北向不放手。
霍湘一邊擺脫他的手指一邊點頭，因為你在才想去。
“會不會捱罵？”
“大概，也許，可能，會吧！”
“會，吧？”他加重這兩個字，繼續，“那還想什麼？”
霍湘邁步跟上，心裡還在琢磨，怎麼才能出去還不會捱罵？
穿著高領毛衣的霍湘戰戰兢兢地躲過一晚。早晨，趁大人都出門，開始利索地洗水果，削皮，切塊。
領子被宋微寒揪住，拽到一旁，危險地打量她。
“哎，刀，我先把刀放下。”霍湘垂死掙扎。
“說吧！”宋微寒拉下霍湘的衣領。
“他們沒發現吧？”霍湘小聲詢問。
“發現了你還能在這兒活蹦亂跳地跟我貧蛋？”
霍湘收斂神色：“什麼都沒發生，真的。”
宋微寒不說話，就這麼盯著她看。見霍湘神色堅定不變，終於嘆口氣：“自己有點數。”
“知道。”霍湘微笑，繼續切水果。
宋微寒一臉無藥可救的神色踱步離開。
“霍湘！”
剛要出門，便被叫住，她神色緊張地整整衣領：“又，看出來了？”
“別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宋微寒看白痴一樣指指她的袋子，“會不會太多了。”